“可以吗。”
小约翰看着林凡，仿佛在征得同意。
林凡沉默片刻，微微点头：“他，是你的了。”
林凡也想那个自由国首座死！
但，小约翰比自己更想让他死！
这位未来的毁灭者，将会亲手终结他的创造者！
小约翰感激的看了林凡一眼，随即走到克莱恩的尸体旁，对倒在海面上大口喘息的妮可和蔡司道：“走，我们去复仇！”
“用那个家伙赐予我们的力量，用那个家伙梦寐以求的力量，杀死他！”
“复仇！”
妮可狠狠点头，虚弱的身体仿佛又多了一些力气，两眼散发莹莹白芒，缓缓起身。
如今，亲眼目睹一切的她，也如小约翰一般明白了真相。
但小蔡司却没有任何动静，依旧趴在海面上大口喘息。
小约翰愣了一下，拉起小蔡司：“小蔡司，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
下一刻。
小约翰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满是错愕。
“你……”
只见，小蔡司胸口，赫然已经血肉模糊，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
那是在为林凡阻挡白芒，争取吞噬灵魂的十秒钟的时候，被核爆冲击消融的胸口！
鲜血不断涌出，小蔡司那超人一般强壮的身躯血肉模糊，胸口的骨骼都已经消融，心脏都只剩下半个在无力的跳动。
“小蔡司……你，你……”
一时间，小约翰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蔡司，是他的同伴！
虽然两人之前从无交集，但当小约翰的父母死亡之后，他遇见了小蔡司和妮可。
三个遭受了相同遭遇的孩子在那位首座的培养下，在愤怒与仇恨中共同成长，每天都承受着同样的痛苦。
他们就是在最绝望的时候，互相鼓励的同伴！
可现在……
“小……小约翰，”小蔡司脸色惨白，气若游丝道：“我，我最后，还好明白了……”
“啪！”
小蔡司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抓住小约翰的手腕，死死盯着小约翰，虽然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但还是两眼通红，一字一顿道：“去做正确的事。”
“帮我……杀了那个家伙……帮我……报仇！”
“砰！”
说完，小蔡司身体忽然僵硬，抓住小约翰的手无力松开，重重跌入海水之中。
小约翰看着气息全无的小蔡司，大脑一片空白，足足愣了十几秒。
忽然。
“杀！！！！”
小约翰仰天怒吼。
身后，那血染一般的“仇”字再次出现，双目中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
刻骨铭心的仇恨！
那愤怒的火焰灼烧胸腔，带给他更强大的力量！
“轰！”
那稚嫩的怒吼声中，方圆百米的海面尽皆凹陷，恐怖的气息冲天而起。
男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小约翰的身后，之前还无神的双目同样愤怒通红！
“咔！”
只刹那，小约翰体内传来一声破碎之音，竟是凭着这仇恨的力量，直接冲入八阶！
“这小子又变强了！”子路神色错愕，“这小子的天赋……”
天赋惊人！
不然，后来的毁灭者，也不会成为整个大夏的公敌！
“轰！”
小约翰狠狠踩踏水面，整个人如炮弹一般冲天而起，男人的身影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