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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给祁骁禹戴帽子。
  
  也是最后一次。
  
  平时他总是死缠烂打地追着我,而我总翻着白眼边咒骂着“祁骁禹你这个傻逼脑瘫帕金森综合症”直到被他烦到崩溃才妥协。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它渐渐成为了每次彩排前我与祁骁禹的约定。我越来越用心,用心到夏至也开始耍宝似的追着我喊“我也要我也要”。祁骁禹会昂起脑袋,或者挺挺腰杆,只是为了看我嗔怒时泛红的脸蛋。我故意嘟起嘴巴时,他就会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抿着嘴巴歉意的笑。甚至,这笑容还带着更多的意蕴。
  
  那种一闪而过的表情在夏至的脸上停留地越来越多越来越久了。特别是祁骁禹一把把他推开时,夏至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就会狠狠勒起,跟眉头使劲挤到一处,争地盘似的较劲。
  
  但是,天长地久是不存在的。
  
  我想,今天就是结局。
  
  祁骁禹看到我面无表情地冲他招了招手,便欢天喜地地赶忙冲了过来。他丝毫未理会我秋霜过境后的脸色,只是猴子般急切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她答应没答应没?”
  
  我冷冷地说,我给你把帽子戴上吧。
  
  他愣了愣,弯下腰仔细观察了两下我的脸,默默地拿起帽子放到我手里。
  
  我举起胳膊的时候,祁骁禹照例昂了昂脑袋,像一个骄傲地将军。我想,他知道答案后一定会更骄傲吧。这次我没有嗔怒没有嘟嘴,却叹了好大一口气。
  
  我觉得手里托着一顶皇冠,手起手落后祁骁禹就要离开我过更加灿烂的生活。因为他注定要过那样的生活。可是,我的双手明明在颤抖,因为它又是一副枷锁。我甚至笃定地认为祁骁禹之后的生活不再会这么自由和快乐。
  
  可是,我只是一个第三者。我便拼命整理好他的帽子以后,又为他整理好衣衫,然后轻轻地道:范蕊荧答应了。
  
  祁骁禹莫名其妙的眼神,立刻闪出冰雪融化时的灵动。而这份我从未见过的灵动却好像一把雪亮的匕首戳进我的胸膛,痛得我不自觉地闭上双眼,生怕被看穿奇怪复杂的情愫。
  
  但心是控制不了的。
  
  因为祁骁禹极端兴奋下居然狠狠地抱住了我。
  
  我猜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那无处安放的狂喜需要发泄和分享,所以他疯狂地抱住我念经式地到在我耳边反复呢喃着“谢谢”和“你真好”。
  
  好?
  
  好……
  
  好,真的是最大的笑话。
  
  既然我这么好,那么为什么没有人喜欢?祁骁禹不喜欢,邱城不喜欢,左珏更不喜欢……
  
  我真的好吗?
  
  注定这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那些雨后春笋般从地里瞬间冒出的彩灯,喷射出千万只小针密密麻麻地扎着眼睛和心脏。天空是橙红色。大团大团的云朵压得很低,像连绵的火紧逼大地。立冬后的风立刻显示出刀剑般的锋刃,可是今天却奇迹般的温和起来。就好像此刻校长的脸。
  
  夏飞雪和文阮音婀娜多姿地刚进礼堂,所有的目光和掌声便一齐对准她们爆发。校长便亢奋地推开两位美女礼仪,亲自搀扶起中央几位耄耋老人。那一簇人群好像飓风,横扫整个礼堂,所到之处无不起立,握手,寒暄,目送,再坐下。直到飓风渐渐平息,世界“刷”地就黑了。于是,艳红的大幕便徐徐地透出五彩缤纷的光。
  
  我已经站在那黑沉沉的大幕后很久。
  
  久到我以为周围就会这样一直黑下去。
  
  甚至,我盼望着就这样黑下去,好让一切不用那么快结束。
  
  就在大妈轻声喊了一句“准备好,微笑”后,那些灯光让我烘热起来。在我看来,不管是市长,书记,还是那些年逾古稀的老校长,都是一样黑压压的脑袋,镶嵌着空洞的眼睛等待着一场没有期待的晚会。而我们是木偶,机械地重复已经排练视察过万千遍的动作和表情。我甚至有大把的脑细胞看祁骁禹。他的脸红彤彤地好像朝霞,鼓棒飞舞地快要和他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