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来时间长了,他可能也觉得理亏,所以干脆只向我要回一半的货款,但那时候,我已经打定主意不给他一分钱了,我丁克山是什么人?他敢耍我,那就要付出代价,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要不是看在曾经是朋友的份上,我保证他在福建无法立足。”
言鼎终于算是明白了所有事,叹息道:“我就说你丁总那么大的企业,为什么会欠他区区五百万,原来其中的故事这么曲折。”
“我很少佩服人,但你是其中一个,不管是看在我娘的份上,还是因为我想交你这个朋友的份上,这笔钱我就给你回去交差。”
言鼎听他这么说很开心,他又说:“凡是跟我在野味馆吃过饭的人,那都是跟我交过心的朋友,也是我丁某看得上的朋友。”
“多谢丁总看得上眼啊,这是我莫大的荣幸!”言鼎笑道,“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丁克山一边取出支票,一边笑言道:“做生意的,可能都不希望找你帮忙吧,不过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以后来云南,一定要提前通知我,让我可以尽地主之谊。”
“一定,一定!”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书房时,陈振华和路家华都愣住了,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原本水火不容的二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融洽?
“完了?”丁母问,言鼎忙说:“谢谢您阿姨,都办好了!”
“谢我干什么?我应该感谢你才对,是你把我的儿子拉了回来。”
言鼎笑呵呵地说:“阿姨,您言重了,其实丁总是个非常讲义气的朋友,这叫不打不相识,要不是这件事,我们也不会消除误会呢。”
陈振华和路家华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的。
丁母高兴地说:“那就好,那就好,以后克山要是做错事,你们尽管告诉我,我教训他!”
“妈,您就别说了,喝口水好好休息吧。”丁克山笑言道,然后又转向路家华说:“对不起兄弟,以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请见谅!”
路家华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言鼎忙说:“还愣着干什么,言总都主动向你赔不是了!”他这才跟他握了握手,冰释前嫌。
“好,好,既然都说清楚了,那我有个建议。”言鼎说,“明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了,反正也到了吃饭的时间,我看不如一块儿出去吃顿便饭。”
“我也正好有这个想法!”丁克山说,“走,我做东!”
“那怎么行,这次该由我做东。”言鼎道。
丁克山笑道:“如果到了这儿还由你做东,那我丁克山的脸往哪儿放?”
第二天一早,丁克山亲自派车把四人送到了机场。
飞机飘在云端,周围的云朵像棉花似的,每个人的心情都很舒畅。
“老板,你很开心吧?”边凌涵问,言鼎惬意地说:“当然。”
“因为要回了钱?”
“不完全是。”
“那还因为什么?”
言鼎笑道:“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当然,也不全是故事,是发生在我跟朋友之间的一场对话。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是个飞行员,我还有一个朋友是做生意的,有一次飞行员朋友对我说,他多羡慕我那做生意的朋友,说他自己当老板,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我笑着说,你只看到他光鲜的一面,其实你才是最舒服,最自由的,因为他的世界再大,也比不过你拥有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