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摩耶从未想过在这生死时刻，叶青苍竟然会问出如此高深的问题。
惊愕之余，阿托摩耶的双眼也流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你现在想问这个？”
“没错。”叶青苍点头说道：“反正我们两个这么大小眼的互相看着，呆着也是呆着，多学习学习啊。”
叶青苍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然你以为为啥我的修炼速度飞快？”
“就是因为我喜欢学习，从功法经验，到心得体会，每多吸收一丝知识，便可以开阔自己的视野。”
“在日后修炼遇到问题的时候，也好能举一反三。”
叶青苍越说越顺，到了后来，干脆将自己标榜成了一个勤学善问，极其正面的人物。
看着叶青苍那慷慨激昂的样子，对面的阿托摩耶赶忙摆手。
“打住打住，请叶施主不要在自吹自擂了。”
叶青苍悻悻然的闭上了嘴巴，伸手搓了搓陪笑着说道。
“阿托摩耶，你是修炼的前辈，我尊你一声大师傅，既然我们现在互相要挟形成了制衡，那我就随便这么一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当然了，你要是不想搭理我，也请你自便，那我就继续想怎么整死你。”
叶青苍一边说着，竟然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等一下。”
眼见着叶青苍要挥散自己的幻象，对面的阿托摩耶终于开口喊道。
虽然阿托摩耶借助道则之力在叶青苍的身体血液中扎根。
可却也仅此而已，至于识海这种五行之外的独立地方，只有叶青苍这个主人才能进入其中。
他想和叶青苍讲条件，也需要展现出一点善意，毕竟两人对峙的最终诉求是活命，而不是寻死。
叶青苍的身形再次凝实，一脸不耐的看着阿托摩耶。
“干啥？”
叶青苍有些不喜的看着阿托摩耶，翻脸之快，就好像之前向阿托摩耶啊问问题的人不是他一样。
阿托摩耶轻叹一声，随即缓缓开口。
“既然叶施主问了，我便托大讲上一些自己片面的理解。”
“好。”
叶青苍伸手挥舞，那空旷的平台之上一张桌子凭空出现。
叶青苍端坐在课桌之后，甚至在阿托摩耶的身边更是显化出了一面黑板。
这一举动倒是让阿托摩耶有些哭笑不得。
“叶施主，这些外物都是虚妄，大可不必。”
沉吟了片刻，阿托摩耶缓缓抬头。
“生命气息是你的叫法，在其他修士的口中，也称呼其为元气，生之能量等等，甚至有人将其称呼为灵！”
“不过说到底，这些都是最精纯的能量而已。”
阿托摩耶开口淡淡说道。
“这股能量，你可以看做是人的思维但是又并非是神识。”
“灵的所在，伴随了一个人从生到死的所有时刻，玄之又玄，不可描述，但是却又真实存在。”
阿托摩耶正说着，一旁的叶青苍却是突然举起手来。
“大师傅，我很好奇，这个灵是依托于什么存在的。”
“比如凡人，身体的死亡，既是终结，那他的生命气息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