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杰被奚落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的精英团队居然屡屡被比作苍蝇。
“易律师，你也是有学识涵养的人，别一口一个苍蝇。”金斯杰冷哼着出声。
易然故作恍然大悟，不疾不徐地改口：“哦，那就叫完全变态的昆虫？”
“你！”金斯杰被呛到。
“苍蝇是完全变态的昆虫，这很学术啊？”易然一脸无辜地摊摊手，反正她现在也不能实质性拿金斯杰怎么样，膈应膈应出个气，还是可以的。
金斯杰拂怒，“我坐在这，不是为了跟你探讨苍蝇的。有什么话，快说，我赶时间。”
“我一开始就说了啊，把你的苍蝇们收回去，时不时在耳边嗡嗡嗡，实在恶心人啊。”易然说得隐晦，但她相信金斯杰听得懂。
果然，金斯杰虽没有直言承认，也没有留下任何可抓的话柄，只是模棱两可地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确定自己有发号施令的能力？”
呵，原来是探口风想看看她手里到底有没有证据。
易然索性把话说得更直白些，“你明知道，攻又无法真正攻进去，不就是想轮番上阵，消耗精力，拖垮对手？”
金斯杰默不作声。
“金总也真是舍得下血本啊，一天之内，能让识未的合作客户尽数倒戈，还鼓动他们闹得沸沸扬扬要求赔偿，看来是金创许诺了很诱人的条件吧。掏钱赔本做项目，您真是高风亮节啊。”易然试探道。
“易律师，我们金创公司一直遵纪守法、本分经营，我可以告你造谣诽谤。”金斯杰言辞狠厉，拒不承认。
“告呗，我顺手也告一个不正当竞争，跑一趟也是跑，跑两趟也是跑，那就一块儿解决，省事。”
易然胜券在握的模样，让金斯杰起疑，他暗自诧异，难道对方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不应该啊，他已经跟挖过来的客商们签订了巨额保密协议，难道中间出现了什么纰漏或叛徒？否则他们怎么会知道金创允诺免费完成项目的条件。
“圈子那么小，到处是熟人，许你们在华光集团里走亲串戚的，就不允许别人礼尚往来了？”易然含糊其辞，又意有所指。
本就多疑的金斯杰，敛神细思，如果他们早就知道金创和招银是联手合作的，那会不会提前设好了局？难道识未早就在那批客户里安插了亲信，就是为了上演反间计，收集证据？还是说，他们金创内部也被安插了人手？
与金斯杰的坐立忐忑相比，易然就显得气定神闲多了，反正都是诈的，能诈出多少水花，就尽情轰炸，反正她就是动动嘴皮子，又不花什么成本，把他们内部的水多搅浑一分，她都是赚的。
看样子，金斯杰已经起疑了，那再加点料，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易然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就最后点了一句：“你以为招银集团为什么选中你们合作，确定不是车前卒的作用？”
金斯杰目光一凛，寒意渐露。
“金总，祝你好运喽。”
反正该埋下的怀疑种子也撒得差不多了，本就是她的猜测挑拨之词，再说下去该露馅了。
易然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又拐去打包了一顿丰盛晚餐，特地又点了爆炒猪肝，买了蓝莓，准备回去犒劳还奋战在电脑前的莫深...
……
华光集团，华信美妆公司
顾心根据集团总部罗列的几个硬性要求整理好裁员名单，重新浏览了一遍后，目光落在陶鹏杰的信息那栏时，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