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这才得知徐枝娟压根就没有断了离婚的心思,依然一门心思要上诉离婚。
徐父勃然大怒,紧急叫了徐枝娟回家,强制要求她撤诉,不准再把事情闹大。
但徐枝娟死活不愿同意,与徐父大吵了一架,转身欲离去,前往法院。
那群老汉老婶们见势不对,便嚷嚷着提出要求,如果非要离婚,他们也没办法,但孩子必须得归他们张家。
这下,徐父和徐枝娟都不同意了,两方各不相让,也理论不出个结果。
徐枝娟便提议,交给法院判,最公平。
但那群张家亲戚始终不肯,就赖在徐家里不走,他们见此招不通,便拥至徐家大门后哭天抢地,直呼徐家仗势欺人,非要闹得街坊邻居都知道此事不可。
甚至还扬言若他们不同意,就天天围坐在徐家公司楼下,让大家看看徐家的恶劣行径。
徐父本就极爱脸面,怎能容忍家丑外扬,不仅会被闹到街坊邻居嘴里笑话,甚至可能影响到公司商业往来。
怒极攻心之下,徐父一下子昏厥了过去,徐母连忙叫救护车送去医院抢救。
而张家亲戚一见人发病昏迷了,担心可能会闹出人命,也都慌了神。
他们一窝蜂地涌向徐枝娟所站的地方,挤得徐枝娟差点稳不住身形,才匆匆忙忙地散退离去。
徐枝娟顾不得其他,陪同救护车一道前往医院,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手术结果。
她想拿手机给易然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不知何时丢了,她不记得号码,也联系不上易然。
徐枝娟看着庭审时间不断迫近,但她现在只能守在手术室外,焦灼地等待着手术结果。
待手术室灯灭,医生宣布脱离危险后,徐枝娟紧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原本六神无主的她,也渐渐冷静下来,借了旁人的手机搜查到律所的对外座机号,又询问了前台才问到了易然的工作机号码。
徐枝娟细细回忆着,“当时场面混乱,我也没太注意,但他们虽然自称是庄稼汉老实人,但他们的行为口气一点都不老实,咄咄逼人,就指责我们徐家欺负人。”
“我去过张建义的老家,只剩一些老弱妇孺,大部分中青年都外出务工了,并没剩几个中年庄稼汉,而且他们应该也不会为了此事,特地赶来闹事。
所以,我怀疑,他们应该是受雇而来,说辞和套路也都是实现商量好的。”易然分析道。
“他们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
“背后之人的目的,应该是利用徐父拖住你,阻止你去法院,正常情况下,离婚案需当事人出席,他们便可以原告无故缺席来发难称声原告撤诉。”
“可我们坚持不撤,他们这么做,不是也只能拖一时吗?”
“我想,他们要的,就是拖这一时,对方知道我们不会轻易撤诉,便采用拖延的方式来推迟审理。
而法院案子繁多,排期困难,越往后,对他们越有利。”易然沉吟,她也是这时才突然意识到,对方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让他们撤诉,而是拖延。
“为什么,即使往后拖,也依然会审理判决,难道最后的结果会不一样吗?”徐枝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