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璃月,无妄坡。
一轮皎洁的弯月映在空中,散发着莹白色的光芒。
板角青牛前蹄刨着埋葬苏寒的墓地,示意荧朝这里挖。
派蒙叉着小腰道:“苏寒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吗?怎么又被活埋了,好逊哦。”
荧俏脸微沉,薄怒道:“苏寒这个荡夫,一定是趁我不在勾引其他女人的时候翻车了。”
派蒙挠着小脸:“呃……”
说是这么说,但真要让苏寒长眠于此的话,荧还是舍不得的。
痛骂一番狗苏寒以后,荧还是乖乖拿起了从盗宝团那里顺来的铲子,将埋葬苏寒的棺材挖了出来。
正当派蒙打算凑过去围观时,荧却伸手将其拦下,淡淡道:“窨沉棺,青铜椁,八字不硬莫近前。”
派蒙不解道:“什么意思呀?”
荧举起铲子,撬开了棺材盖板,沉声道:“小心狗苏寒尸变,到时候第一个拿你开荤。吸你的血,吃你的肉。”
派蒙小脸煞白,吓得急忙缩了回去。
面色苍白的苏寒躺在棺材内,一动也不动,似乎真的没了气息。
不过,先前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小派蒙是绝对不会再次上当的。
派蒙提醒道:“旅行者,苏寒好像还在装死诶?”
荧唇角微翘,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装死中的苏寒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急忙向挚友达达利亚发出了求救信号。
见苏寒还在装死,荧猛地举起大铲子,直接就往苏寒脸上拍去:“狗东西受死!”
苏寒心中一惊,棺材内的空间狭小有限,翻个身都费劲,这一击他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但就在这一刹那,身上缠满绷带,拄着拐杖的达达利亚骤然出现在苏寒面前,被迫为他挡下这一记攻击。
咣当一声,这一记大铲子命中面门,直接将达达利亚打歇逼了。
陷入昏迷中的达达利亚怎么也想不到,他只是过来凑个热闹看看好戏,就遭受了这样悲惨的命运。
苏寒推开昏迷不醒的达达利亚,将他放到了棺材中,一脸沉痛地说道:“让我们沉痛悼念达达利亚同志。”
派蒙笑嘻嘻地掏出吃剩的炸萝卜丸子,扔在墓前:“苏寒,给达达利亚烧点好吃的过去,别让他在下面忍饥挨饿。”
苏寒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派蒙,你想的可真周到,越来越聪明了你。”
派蒙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派蒙本来就很聪明呀,对了,炸萝卜丸子记得给派蒙报销~”
荧轻咳一声,问道:“所以说,你是怎么被埋进来的?要不是你的青牛带我过来,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
苏寒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和堂主她们说,我最喜欢的就是荧,荧的美貌无人能及。”
“然后她们恼羞成怒之下,就把我埋在这里了。”
荧微哼一声:“骗谁呢,讨厌鬼~”
话虽如此,但从荧翘起的唇角上,不难看出她对苏寒的这番吹捧很是受用。
苏寒讨好地去给她捏肩:“我向摩拉克斯发誓,我最喜欢荧小姐了,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苏寒这边刚说完,天上就响起了一道炸雷。
荧美眸微凝,怀疑地看着苏寒,但苏寒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五雷轰,还有四道呢,巧合,巧合。”
轰——
闪电划过天际,接连四道炸雷响了起来。
派蒙捂着小肚子,在空中笑得直打滚,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苏寒绷不住了,悲愤道:“钟离,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能这样玩我啊。”
荧意味深长道:“我的苏寒看来并不是很喜欢我呢,看来还是有必要加强对你的看管。”
“记住了,苏寒,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狗狗,绝不能背叛我。”
苏寒松了口气:“荧,你放心,我最爱的人永远是你。”
荧轻轻抚摸着苏寒的脸颊,突然愉悦地笑了出来:“我最喜欢你这种可爱的样子了。”
“走吧,咱们一起去万民堂吃晚餐去,消费记在达达利亚账上。”
派蒙问道:“那达达利亚呢,把他丢在这里吗?”
苏寒摆手道:“没事没事,等时间到了以后他就回去了。”
……
璃月,万民堂。
板角青牛驮着苏寒等人腾云驾雾,很快便来到了万民堂前。
苏寒清了清嗓子:“本堂主来啦,香菱,快准备一下好酒好菜,今日洒家要和哥哥们一醉方休。”
正在万民堂内用餐的胡桃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蛐蛐往生堂赘婿,是要造反吗?咦,荧,你怎么也来了?”
荧轻笑道:“怎么,不欢迎我?还是说你觉得我的到来会影响你独占苏寒?”
胡桃美眸一转,反问道:“荧,难道本堂主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那么不堪吗?”
荧故作疑惑地问道:“难道不是?”
胡桃微嗔道:“当然不是啦,你想想,本堂主好人夫是不假。”
“但如果不能当着对方妻子的面去占便宜,那还有什么意思可言?”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本堂主会想尽办法去占苏寒便宜,没错,就是要当着你的面。”
派蒙摊手道:“喂,胡桃,你这是完全跟苏寒学坏了啊。”
荧被胡桃这番言语惊得语无伦次:“这……这……胡桃,你……我……”
苏寒主动站了出来,握住荧的小手,义正言辞道:“堂主,你死心吧。”
“我生是荧小姐的狗,死是荧小姐的怨灵,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胡桃嬉笑道:“哎呀,那不是正好符合本堂主的心意?快点死吧。”
“你死了以后化作灵体,荧虽然能看到你,但永远无法触摸到你。”
“但本堂主既能看到你,也能触摸到你,到时候本堂主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荧面前玩弄你的灵魂。”
荧惊怒地护住苏寒:“不许死,我的苏寒永远都是我的。胡桃,你休想侵犯他。”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香菱从万民堂里走了出来,扬了扬手中的锅铲:
“胡桃,旅行者,你们快点进来吧,别打扰我们做生意。”
锅巴点了点头:“卢卢卢~”
荧这才哼了一声,牵着苏寒的手掌走进了万民堂。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一日不见,胡桃的战斗力突然暴涨了好几倍。
萦绕在荧心中的危机感越发浓重,她现在的内心十分矛盾,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之中。
若是不去稻妻的话,那她跌落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很难恢复,想要力压群芳基本不可能。
可若是去稻妻的话,苏寒这花心鬼说不定还会再给她惹出一堆情敌出来。
唉,苏寒这个笨蛋,为什么就不能专心爱着我一人呢。
万民堂包厢内,派蒙笑嘻嘻地打着招呼:“钟离,姜璃,我们来啦~”
正在吃着水煮鱼的姜璃头也不抬道:“哟,来啦?坐吧。”
钟离也对他们微微颔首,抿了口茶,沉声道:“旅行者,苏寒,你们来了。”
苏寒也不客气,坐在了姜璃对面,也就是包厢的最里侧。
荧则坐在座位中间,对苏寒严防死守,生怕胡桃来占他便宜。
小申鹤瞥了荧一眼,脆声道:“旅行者阿姨,晚上好呀~”
荧挤出一个生硬的微笑:“你也好呀小申鹤,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变胖了许多?”
“要注意合理饮食,不过胖墩墩的也好,像甘雨小时候一样,比较可爱。”
小申鹤若无其事地说道:“大概是有了吧,应该是苏某人的。”
荧:“?”
胡桃:“?”
正在喝茶的钟离面无表情地喷了出来。
要不是苏寒和荧躲得快,这茶水保准溅他们一身。
苏寒心惊肉跳地说道:“阿鹤,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
“我的小命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咱挑明了说,千万不要陷害我。”
苏寒说的是实话,他把小申鹤当作表妹看待,真的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荧嗤笑一声,小申鹤还是太嫩了,这种程度的挑拨离间,你以为我会上当?
也就是趁着荧松懈的这会儿功夫,胡桃挪动着小屁股,开始往里面挤,试图坐在苏寒腿上。
但碍于空间狭窄,胡桃一时半会儿没能挤进去,反而卡在了苏寒与荧的中间。
荧皱眉道:“挤什么挤呀,胡桃一边坐着去。”
苏寒眉头紧皱:“堂主,别挤了,我的奶都要被你挤出来了。”
钟离:“噗——”
姜璃:“咳咳咳咳——”
躲闪不及的小胡桃被溅了一身茶水,怒声道:“钟离,本堂主要扣你工资!”
钟离神色淡然,辩解道:“堂主,喷出茶水非我所愿,是苏寒故意逗我发笑。”
怎知这时,苏寒当真从衣襟里取出一袋被挤得有些发扁的椰奶出来,倒入了嘴里。
钟离惊了,苏寒从哪弄出来的牛奶?
胡桃气哼哼道:“钟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钟离微微叹了口气:“堂主的精神损失暂且记在账上,待到下个月让公子帮我结清。”
苏寒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下个月?”
钟离沉声道:“也不知为何,公子好像得罪了至冬女皇。”
“被勒令扣除一半俸禄,并禁止他从北国银行支出资金一个月。”
苏寒大惊失色:“钟离,咱俩的钱包没了。”
胡桃艰难地挤了出去,拍着小胸脯道:“还有本堂主养你呢,在璃月的消费账单送到往生堂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