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非法接入，予以拒止。错误：防御网离线。尝试唤醒，发生错误，警告！子系统缺失。联系管理员，等待中。”
“检测到非法指令输入，拒绝执行。追踪指令来源，错误……警告……”
“安全模式开启，错误……”
“错误……”
格拉维斯终于接入了元素界主系统之中，首先映入脑中的就是一连串的错误和警告。
盖塞尔文明离去，带走了元素界那些承担着主要责任的强ai一并带走。
遗民遭到清洗，莽夫们继承遗产后缺乏正确的引导，前期对元素界这些重要系统的破解充满了蛮荒的气息，暴力又直接，将系统外围信息防御网之类“不重要”的东西破坏的千疮百孔——这些系统并不是用来防御网同等级文明的入侵和进攻的，仅仅是用来防止文明传承间隙中尚处于原始时代的智慧种们意外的接入元素界系统之内引发一系列灾厄。
元素界真正的信息防御系统，全都由强ai承担，继承遗产的莽夫们攻破外围防御后，适合的成员也就补全了真正信息防御系统的缺失。
但它们也已经离去，却没有修被自己搞得破破烂烂的外围防御。
有着诞生于遗民信息的亡灵大帝复仇者群体们因此获得了有限控制元素界系统的门路。
同样的，只要找到接口，格拉维斯也就能接入其中，摸清协议，构建稳固连接，并以更高的权限修复或更改设置，让亡灵大帝们功亏一篑。
以格拉维斯现在的视角和认知来看，这很难说不是莽夫的踏入命运者为它准备好的一切，远古深渊的破碎恐怕也是如此。
可惜这并不代表着万事无忧，除了做出选择的那些家伙，谁也不知道这个选择到底是怎样发展的一条线。
换个说法，如果格拉维斯自己不竭尽全力，又怎会成为被选择的那部分？
越过了千疮百孔的外围防御系统，格拉维斯正式连接上了元素界系统主体。作为非法接入者，它并未签署和执行相关通信协议，看到的一切都是复杂到极致的混乱信息网络，但一个由信息流动映射而出的元素界系统的投影已经展现出来。
基本粒子的命名总会让智慧种在思维惯性的作用下把基本粒子看做一颗颗小球，而这一个个具备着体积和具体形状的小球，也更符合智慧种直觉认知。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基本粒子甚至不是“粒子”，它们只是在特定情况下表现出了“粒子”的特征，在空间中呈离散的点状分布。
可它们没有体积，也没有具体的几何形状，也不是那个在观测中坍缩的点。
“粒子”的称呼反而成为了宏观智慧探索微观时的反直觉障碍。
干涉试验揭示出基本粒子具有波粒二象性，它们在另一类特定情况下表现出波的形式，波比起一个个小球稍稍偏离了宏观智慧生命的直观认知，需要具备一定的抽象想象能力和数学基础才能理解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