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融合本源后的他们，还是他们自己么？”
讲到这里，亚当斯突然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怎么说？”格拉维斯适当的进行了捧场。
“我其实也是躲了起来完全没事干一直在思考才明白的。”羽族扭了扭被悬空的身躯，圣者遗物制成的链条发出了嗡嗡的晃动声：“本源太古老了，也太庞大了。”
被放逐前，亚当斯作为曾经盖塞尔文明联合体多米尼加联邦的一名正式成员，哪怕只是一个最基础和广泛的人民或者公民，受到的基础教育和见识过的东西也不是现在主物质界的智慧种可以想象的。
“虽然我不知道本源到底是什么时代的产物，对这么庞大的系统也从未详细了解过，可是一些传闻还是听说过的。”
本源最低也是大质量恒星级别的全环境控制系统，在盖塞尔的体系内，想要成为控制这类系统的人员，需要获得非常高等的资格，并进行长时间的专业技能训练，完美通过考核后才能以实习生的方式在熟练工的监管下有限的参与到系统控制之中。
这类系统操作员的入门资格，对应到莽夫文明就是不朽者。
就算被放逐者们自身系统没有被遗民封禁，他们距离不朽依然有着天远的距离，就在深渊意志的忽悠下去融合了大质量恒星级别的系统，会出现什么后果呢？
虽然在一般认知中喜欢把量和质分开来进行度量，但从同一个系统上来说，量和质是统一的。没有足够的量就没有高等的质，没有高等的质也不足以承载足够的量。
古老的本源有着大质量恒星级的体量，那必然也有着相适应的质。
这样庞大的系统，涉及到的领域对于格拉维斯现有的体系来说已经是“神秘级”的范畴。
用更加简化的模型来描述的话，这类系统与操作员会融合成同一个系统。也就是说，本源会获取每一代它的操作者或者掌控者的一切信息，包括经验、技能、记忆、情感……
而且，这些信息全部都来自于不朽级的存在，并且本源本身也是不朽——当有效信息记录在量子层时，有效信息就是不灭的。
一颗恒星级别的存在，如果诞生了生命，那即使它魔力等级等同于凡人，也具备着不朽特性，因为恒星的体量只支持有效信息在量子层面进行交互，形成混沌平衡的负熵系统。
所以神灵们登神后才会对塔兰大君保持着“友善”，它们能秒杀任意的行星生命，却没有办法搞定塔兰大君。
这并不难理解，一颗自然恒星级别的星体，即使走向了终结，也会留下不同的遗迹，星云、黑洞、中子星、白矮星等等，看起来似乎是毁灭了，可其实它的信息依然在那。
当时间尺度拉到无限时，星云必然会重新汇聚，然后点燃新的恒星，就如同不死鸟菲尼克斯的浴火重生。
黑洞终将蒸发，将事件视界表面的信息完全释放。
而中子星白矮星等，最终会完全冷却转变成黑星，继续停留在它该停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