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将构成分子的全部原子全部替换完魔力——魔力的原子拟态支持这样做,格拉维斯也见到过一头疑似完成了这条道路的生物,也就是那头蓝色的巨鸟,戈拉查斯女皇——她距离三阶依然有着量级的差距。
为此,她还放弃了泰坦之躯,因为泰坦物质的强大性能来自于硬塞到分子结构之中的休眠魔力提供的稳定而持续的分子键以及次级键强化。而同化魔力是活跃的、可被调用的,对分子键次级键的强化非常有限。
格拉维斯此刻眼前的三阶尸体,同化魔力不再是原子拟态替换了躯体中的每一个原子,而是每一个原子捕获的“电子”。当全身物质的电子全都能变成魔力,它的躯体魔力容纳上限从构成分子的特定原子数,跃变成了电子数之和……不,既然能魔力能拟态为电子的形式存在,那么,只要改变质量和电荷数,同样能模拟成质子和中子,所谓三阶,其容纳魔力的绝对上限变成了构成躯体物质的质子、中子与电子数之和。
并且维持物质分子结构和高级功能结构的分子键与次级键等各种电磁力,也从原本的受到魔力强化变成了直接由魔力产生,性能上限也超越了泰坦物质,处于泰坦物质与神类物质之间。
格拉维斯看到了重掌自己躯体的希望。
只要相应的将原本维持分子键的最外层电子替换为休眠魔力,那么得到的物质分子结构的稳定性将会远远超出现有水平,宏观表现就是机械性能再次提高,即使还达不到神类物质的阈值,却已经有望对抗白矮星物质形成的时空弯曲,让分子级的功能结构保持原有的状态,让电信号的传输进入正常。
以此为基础重塑致密龙躯之中的功能物质,再解决广义相对论效应对信号的影响,格拉维斯就能重新掌握住自己的躯体。
它不会像三阶这样把自身所有物质都替换成魔力模拟的结果,龙的道路与其它智慧物种不同,是一个早已确认的事实。神类魔力维持着的类白矮星致密物质形成的躯体如果能正常控制,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么?
再者,海族神灵对格拉维斯来说是个孤立样本,并不具备统计学意义,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证明海族神灵走得是魔力亚原子化道路,并不能完全代表魔力的亚原子化就是迈入三阶的标志,只能为龙提供一个大致的参考标准。
当向着深渊边缘出发的龙群到达拉斯姆贝尔时,格拉维斯就能从库斯塔狄博思的龙骨龙魂龙晶以及圣者萨克丽丝的龙晶残骸中,发现更多的东西。那时候它应该可以更进一步,真正迈入上代文明成员曾经走过的领域。
除了魔力容纳上限以及躯体强化两个方面的质变外,电子化的魔力也让法术的功率密度得到了指数级的增长。
相比具备的魔力,海族神灵的魔力运行架构和法术都非常粗糙,还处于传奇水平,甚至不如灭绝的主物质界海族从对次级星兽的摸索中创造的司寇兰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