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被警察送入了医院。他躺在带轮子的床上,护士的手指温柔地按着他断掉的胳膊,尽管这样,在推入手术室的过程中,微弱的颠簸仍传导着不能忍受的疼痛。手术无影灯打开了,照得韩冰有些眩晕,他闭上了眼睛。有人用冰凉的、湿湿的东西擦拭着他的胳膊,从这恶心让人反胃的味道判断,一定是酒精、碘伏之类的东西。耳边机器声开始嗡嗡运作,随即针头扎了进去。一瞬间的疼痛,让他睁开眼睛,
他看到苏丹趴在手术室窗口向里面张望,苏丹怎么回来?但麻药的作用让他停止了思考,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当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已经躺在了病房,胳膊打着绷带,并被石膏板固定起来。他的身边站着两名警察,还有苏丹和许冰。一名警察翻开了笔记本做记录,
而另外一名警察开口询问:“你知道殴打你的是什么人吗?”“我觉得是纪元公司老板派人干的”。考虑他早上把意大利面盖在了王天元的头上,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否武断,“也有可能是我前几天打过几个小流氓,他们找人报复我。”“那你把你怀疑的人都说一下吧!”,警察道。韩冰把所有可能都说了一遍,警察也认为故意伤害可能性最大,因为三名歹徒并没有打劫财物。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侦破。问完话后,两名警察就走了,
屋里只有苏丹、韩冰还有旁边同样打着石膏的病友。这个老头脸上皱纹横生,尽显衰老。他穿着一件破衬衫,全身上下沾满了土。苏丹不顾及外人,问韩冰“挨揍的时候怎么你们两个人在一块。”韩冰明白,她怀疑许冰跟自己有不正当的关系,为了打消她念头,他直言不讳:“当然是为了老婆大人你了,我去给你刺探军情了。”
许冰说:“没错,你可别多心,像他这种富家公子我可不想产生什么关系。”,然后悄悄对韩冰眨了眨眼睛,露出坏笑。苏丹喊道:“刺探什么军情,我看借鸡下蛋去了吧。”许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没这么骂人的,我对天发誓真跟他没什么”。这时身旁的大树插了一句:“年轻人,随便发誓要挨报应的。”“管你屁事!”三人异口同声道。“影响我休息你说管不管我事”,老头义正言辞地说。
随后楼道传来了“嘟嘟”急促的警报,几名护士闻讯跑了进来,原来老头按响了急救按钮。“护士能不能给这两个人请出去,他们影响到我休息了。”护士将苏丹和许冰客气的撵了出去。老头坐了起来,看着韩冰,他说:“你要怎么感谢我。”韩冰看着老头就气不打一处来。“感谢你个屁,
我陪我老婆聊会天碍你什么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刚才我就应该添油加醋,看你两个老婆打起来。”“你个老东西,要不是在医院,我现在就打哭你信不信。”“嘿呦,臭小子”,老头从怀里拿出一个树枝插,用力插在床头的泡面桶上,“要不是我右手断了,我现在就捏手印给你变成猪头信不信!”韩冰抄起身边的水果扔向老头,水果砸在他打着石膏板的胳膊上。老头失声痛叫,惊动了外面的护士。“你又怎么了!”一个女护士没好气地问道。
韩冰把头钻进被子里,咯咯直笑。深夜的医院,医院一点不安静,秋虫在野草间嘶鸣,楼道里不时有病人上厕所,拖鞋发出的“啪嗒啪嗒”声,更糟糕的是同屋的大树鼾声如雷,吵得韩冰睡不着。他拿起手机漫无目的浏览起网站。房间的灯突然开了,晃得韩冰眼睛都睁不开。他把手放在额头,看向声旁的老头。早上老头插在泡面桶上的树枝忽然被无形的外力拦腰折断,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老头跳下床,慌忙往门外跑,
他朝着韩冰喊道:“年轻人,快离开医院。”门外突然传来惨,随即透过病房的小窗户看到一群保安朝着电梯口跑去。这是怎么了,韩冰把手机塞进口袋,自言自语道:“大晚上的医院搞什么鬼。”老头见韩冰坐在那里不动,再次吼道:“不想死就快跑。”韩冰没有多想,踩上拖鞋跟老头跑出病房。他听到电梯口又传来了几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