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岁,被父母骗去相亲,都让她没办法和父母说出她已经怀孕的真心话。
一个人决定了要流产,甚至连手术都是一个人来做。
坐在产科的椅子上,她看着周围大多数女人都是在男人的陪伴下,幸福而甜蜜的等待检查。
而她不是……她不仅形单影只,而且还得用年轻而稚嫩的双手,亲手拿起剃刀,手起刀落,她会亲眼看到自己的血肉从骨头里剥离出来。
“麻麻,你别不要我啊……”像是陷入了耳鸣状态,耳畔全是小孩子可怜兮兮的惨叫声,呼喊声。
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
手术室外是一个世界,而踏进来了,又像是进入了另一个更残酷的世界。
她哭完之后,挣扎着从厉斯爵的怀抱里出来,手指着来时的路,“厉斯爵,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厉斯爵雕塑般的面容骤然冷却下来,“凌冉冉,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说滚的女人。”
“怎么?也对,您这样的身份地位,多少女人对您投怀送抱,多少女人巴不得为您生孩子,多也不多我一个。”凌冉冉咬着唇,瞪大她的眼睛,“所以,麻烦您尽快走,我现在已经和您没有一点关联了。”
周身的线条冷冽得如同春寒料峭,他扬起唇角,是,刚才在来时的路上他就想到这层结果了。
没了这层羁绊,就是会断得这么干净利落。
可凌冉冉,你以为我会让你称心如意?
他掐住她的肩膀,“跟我走,回病房去。”
“我不去!”
厉斯爵不由分说扛起她,进了病房,顾卓霆一看到他们回来,笑容满面的,就准备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