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千刀这才振作起来,从贺章手里将锦帕拿过来,自己利索地擦干净眼泪。
接着便从侍从手里接过面巾,小心地给吴钦天擦拭脸庞。
贺七这边,被贺九带回来后,便交给大夫一直在诊治。
大夫久不露面,一回来便见着如此惨烈的场面,心里也不好受。
“怎样?”贺九一直在一旁候着,见大夫诊治完,这才问道。
“情况不太好。身上的皮肉伤还好些,主要是内脏损伤严重,一身武功也算是废了,以后将养着,或许能多活个几年。”
大夫与贺七平日里虽然打打闹闹,但关系却不错。眼见着往日里活蹦乱跳、张牙舞爪的小混蛋,现在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浑身都是伤,心里也满是火气。
“谁将他伤成这样的?”看诊完,大夫问贺九。
贺九低下头,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贺七,“应该是柳家的人?”
“应该?人都伤成这样了,你连谁伤得都不知道?!亏你还是银鸽魁首呢!”
贺九不说话,贺七伤成这样,他要负很大的责任。
若不是他一时心软,怎会经不住他的耍赖,让他夜探柳府?
若不是他的疏忽,让他多带些人,或者自己与他同去,怎会让他遭了毒手?
大夫说得对,他枉为银鸽魁首。
想到这里,贺九转身离开。
大夫在后面“哎”了好几声,都不见人回头,嘴里唾了一句:“都是一群狗脾气!”
贺覃与柳钰合作,虽然找回了贺七,还意外地找到了吴钦天,但是周粥至今下落不明。
他端坐着,冷眼看着面前已经被鞭笞得血肉模糊的大汉,手里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一瓢凉水将大汉泼醒,贺覃冷冷地开口:“还是不肯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