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医术闻名天下，却不想毒术更是骇人听闻，这才得了个“妖王”的称号。
不知道得罪了谁，被打废了右腿，这才不得已隐居此处。
不过，最让周粥印象深刻的，还是一代妖王居然叫王老五！
每每想到这里，都忍不住笑出声。
周粥正脑补着欢快，突然闻到一股脚臭味，看了看远处的碗，不至于吧，味儿这么大？
仔细嗅了嗅，最后才发现这股恶臭居然来自自己身上！
周粥一脸震惊地看向老头，老头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仿佛什么也没做，又仿佛什么都做了！
“你在药里加了什么？！”周粥有些颤抖地问道。
“尾尾草呀。”老头理所当然地回道。
“你加尾尾草干嘛？！”周粥有些难以置信。
“调香呀，你不是老说我的药难闻嘛，刚刚我就顺手加进去一把尾尾草，是不是有种别样的味道？”一副邀功请赏的样子。
“……”周粥颤抖地指着老头，一字一句说道，“你就是故意的！尾尾草一股脚臭味，你加进去调香？”
“啊呀，你不喜欢这个味道呀！”说完若有所思地回道，“要不我下次换个味道的？”
周粥已经懒得跟他多言，抬脚就要走。
可是老头依旧不放过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开始不停地碎碎念。
“哎呀，小徒弟，你可是我的关门弟子呢，为师怎么会故意呢？你可不能这么想为师啊！”
“你要是不喜欢尾尾草，香樟花怎么样？”
“为师也是因为你的建议，这才做的改进呀……”
“你看，为师这算得上是从善如流了吧？”
“……”
一直到房门口，老头还是喋喋不休地念叨，周粥实在是忍无可忍，转身便抱住了他的胳膊！
一股浓烈的脚臭袭来，差点呛得老头窒息过去。
一个侧身，脚下一错，便从周粥的手里溜了出来。
周粥见他躲远了，这才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尾尾草的臭味本就持久，以老头放的量，自己怕是一两个月别想见人了。
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自己还是赶紧研究解药靠谱点。
老头看着躲进房里的周粥，眼里竟流露出一丝不舍与留恋。
一眨眼，三年便过去了。
一开始见这小姑娘，还是单纯害羞，现在已经出落得越发没脸没皮了。
甚好！甚好！
这样，以后离开这里，也没有别人可以随便欺负她了……
第二日，周粥便得意的从房间出来了，浑身再也一点恶臭，相反还散发着一阵阵淡淡的花香。
尾尾草也不过如此嘛~！
周粥得意地想要找老头炫耀，却发现整个小院除了自己，空无一人。
直到最后，周粥伸手打开了老头从来不让他进去的房门，灰蒙蒙的小屋里，只留下两本书，还有一份信。
“乖徒儿，这三年为师已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望你能多加练习，传我衣钵。实在学不会的，就算了，教不动了。你知道我有个仇人吧，这些年一直对我穷追不舍，真是的，追他媳妇都没这么用心吧？！总之他快要找到这里了，你出来以后呢，就赶紧跑路，我已经先跑了。所以为师只能换个地方隐居了，本想带着你的，但是你个小丫头正是青春年华，跟我躲去深山野林不是荒废了此生？所以，我就不带你了。桌上有两本书，算是我的笔记，你可以看看，多学习学习。还有，凤舞让我照看你，但是我要走了，也来不及通知她，你就想去哪去哪吧！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