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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将军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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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那个神一般存在的男人,肯定不是住在木香家里的这个。
  
      虽然这人男人无论从气度还是长相上,都是属一属二的。
  
      可他既然能住得下这种破地方,就肯定不是那个人,也许只是赫连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边都着不上。
  
      即使边都沾不上,那也是姓赫连的,跟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比起来,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秀转动着眼珠子,视线似是无意,又似有意的往屋里扫去。可惜屋子窗户关着,压根瞧不清里面的人影。
  
      木香不耐烦再应付他们,催促道:“你们没事了吧?没事就赶紧走,与其有那个闲功夫操心别人家的事,还不如把自己管好了!”
  
      她都开口赶人了,陈美娥跟苏秀哪里还待得下去,再厚的脸皮也得走了。
  
      苏秀满肚子的心思,一步三回头的,咬着嘴唇,也不知在琢磨个啥。
  
      至于陈美娥,她想的不比苏秀少。
  
      木香留了个男人在家里,这消息够劲爆,她现在急于找人说去,不然憋在心里,晚上都睡不着觉。
  
      木香太了解她了,眸光扫到陈美娥要做长舌妇的嘴脸,拔高了声音提醒她,“我是个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你呢,也别总有事没事的跑去传我的闲话,我要是倒霉了,你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要不信,那咱就走着瞧,我这手啊脚啊的,好几天没活动了,不介意拿你开刀,打你三天下不了床,绝对没问题!”
  
      陈美娥打了个激灵,后背凉嗖嗖的,那风吹在身上,让她从头凉到脚。
  
      她这人就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不,几件事情凑到一块,倒是让她把木香的那股狠劲给忽略了。木香那丫头,打起人来,绝对的不含糊,谁也不顾及,连李大山都拦不住。要真把她惹火了,真动手暴打她一顿也说不准。
  
      想到这里,陈美娥那一张脸,可真是好看了,像便秘似的,支支吾吾的嘟囔,“不说就不说,老娘还不稀的说呢!”
  
      说完,她便拉着李元宝跟苏秀走了。
  
      见着人都走了,彩云一咕噜站起来,愤愤不平道:“大姐,干啥要把水塘让给他们,那水坝打起来不容易,赫连大哥花了半个时辰呢,这会倒让他们捡了便宜,亏不亏啊!”
  
      木香点了下她的额头,看她气呼呼的小脸,好笑不已。
  
      “瞧把你急的,让了就让了呗,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人哪,不能太贪心,你瞧瞧咱家院里的这些鱼,一天三顿的吃,也得吃上一个月,咱现在没那个条件用这鱼去做别的,更没那个本事挑到镇上去卖,要多了也没用,他们想弄,就让他们弄去,到时时候咋收场的,还不一定呢!”
  
      陈美娥是个懒婆娘,又很抠门,肯定不舍得请人干,请人干活,不说工钱,那也得送人家几条鱼。
  
      苏秀扭捏的很,假干净,让她去碰那些腥不拉叽的鱼,她才不会干。
  
      唯一能干活的,就是李大山了。靠他一个人,那半块水塘,够他干好几天的。
  
      看别人的眼馋,可也要自己有那个本事,不然就得撑死了。
  
      彩云听了大姐的话,虽然心里还是很憋屈,但是也没再说啥。
  
      下午的时候,木香忙着腌鱼,等到冬天的时候,可是吃咸腊鱼。为了保证口感,也为了防止阴雨天的时候,咸鱼变质,她还喜欢用稻草烟熏。
  
      陈有发下午的时候路过木香家一趟,对木香做出来的豆芽稀罕的紧,说是中午回来烧了做菜吃,大人小娃都喜欢。
  
      因为口感好,陈有发也不试卖了,直接用菜篮子装了两大篮子,按着事先说好的价格,付了钱给木香,然后便赶着板车走了,一路走一路吆喝。
  
      木香站在路口看去,路过他们村的时候,有不少人围上去了。
  
      其中就有大梅,她吃过豆芽,知道那菜好吃。
  
      入了秋,能吃的蔬菜就那么几样,谁不想吃点新鲜的。而且这豆芽菜也不贵,因为不搭称,算起来比豆腐还要便宜呢!
  
      一时间,陈有发的板车跟前就围满了人。
  
      木香满意的勾起嘴角,转身回家去了。
  
      她走路的时候低着头,还没进屋,就被一道高大的黑影挡住了路。
  
      “我要出去一趟,天黑之前若是没回来,就不用等我吃晚饭,”赫连晟目光沉沉,低沉的语气,很是好听。
  
      “哦,那你去吧,你要确定不回来吃那就算了,要是回来的晚,我可以给你留饭。”
  
      她说这话,真的只是跟她客气一下。
  
      简单的说,就好比,熟人见面,你说一句,‘吃饭了吗?’
  
      我回一句‘吃过了。’
  
      你再来一句‘要是没吃,就去我家吃一口?’
  
      你说这话的时候,绝不是打心里的想吃他吃饭,天朝的礼仪文化,有时很微妙。
  
      木香是这样想的,但赫连大人可就不这么想了。
  
      “那就留饭!”
  
      呃?
  
      木香这回又蔫了,暗骂这厮,咋就不晓得客气一下呢?
  
      吩咐完这句话,赫连大哥身影一晃,人就不见了,那速度堪比神鬼哪!
  
      要不是木香眼尖,捕捉到一个黑影,往镇子的方向去了,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妖孽。
  
      那块大田里种的菜,都长出来了,青蒜苗长的格外好,一个个全都卯足了劲,往上窜。
  
      白萝卜也是,木香扒开一个萝卜根旁边的土,瞧见那青萝卜,足有鸡蛋那么大,再过半个月就能吃了。
  
      大白菜就更不用说了,她很快就能腌制辣白菜。唯一长的慢的,就属红胡萝卜了,还小的很呢,也不知是土质的原因,还是肥料不够,就是不见长。
  
      傍晚的时候,木香扛着锄头去给菜地锄草。
  
      歇息的时候,她杵着锄头,眺望远处的山峰以及一片平整的田野。
  
      四周尽是荒凉,草木入了深秋,都成了光杆司令,除了那一片竹林,以及田野间淡淡的一点油菜绿,就只剩枯黄了。
  
      生机渺小,可恰恰是最真实的季节景像。
  
      一天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特别是在有活干的情况下,过的就更快了,木香都没觉着干多少活,天就黑下来了。
  
      夜幕落下的时候,木香坐在厨房的火灶后面,无意识的望着外面渐黑的天色。
  
      彩云端着水盆走进来,“赫连大哥还回来吗?要不咱们再等他一会。”
  
      木香摇头,“不等了,咱把中午的剩饭热一热,等他回来,再说。”
  
      中午因为多了李元宝,饭剩的不多,他们姐弟三个吃是够了,再多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的。
  
      想来想去,菜柜里好像还有面条,真要不行,就等他回来的时候,下碗面条,也不是不可以。
  
      赫连晟这一耽搁,还真是挺晚的。木朗都上炕睡觉了,他才回来,不光他一个人回来的,竟然还跟着个小厮模样的人,对他毕恭毕敬,走路的时候,头低的都快缩进脖子里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木香正坐在炕上纳鞋底,她也想睡觉的,可就是怕油灯一熄,那家伙就回来了,到时她还得悲催的穿衣爬起来,给他开门。
  
      为了避免从被窝爬起来的痛苦,她干脆不睡了。
  
      彩云睡在她边上,呼吸均匀,不时的还咂着嘴巴,也不知梦到吃啥了。
  
      听见敲门声,木香真想爆几句粗口,这人还真把她这当客栈了,来去自如啊!
  
      想归想,该开门还得开门,否则以他敲门的动静,很快就得把村里人都招起来。
  
      不过在摸到门栓之时,木香还是起了个坏心眼,故意问道:“你是谁啊?大晚上的,跑别人家敲啥门?”
  
      门外静了一会,似乎听见有人在抽冷气,可那声音绝不是赫连晟发出的,因为底气太弱。
  
      赫连公子十分淡定,压根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只说了两个字,“开门!”
  
      木香气的要吐血,这人蛮不讲理,还蛮出理来了。深更半夜的跑来敲别人家的门,还敲的理所当然,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吗?
  
      生气归生气,木香可不敢真的不给他开门,这人的思维绝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
  
      何安眼色怪异的抬头瞅了眼自家主子,心里的问号,都快把他淹了。
  
      放着那那么舒适的酒楼不住,偏要赶几十里的山路,跑到一个小村庄,住这么破的屋子。不光如此,这个开门的小丫头是谁?语气如此的不恭敬,换作以前,主子早一掌挥过去,把她扇远远的,哪还轮得到她在此放肆。
  
      这不是夸大其词,是真真的真事。
  
      他是南晋国的赫连大将军,如今的襄王,手握重兵,皇上跟前的红人,就连当今太子都要给他礼让三分,可想而知,这位襄王,权势有多么的大。
  
      可是呢……为毛襄王殿下此时会站在一扇破木门外,任凭一个稚嫩的小女娃,对他冷嘲热讽?
  
      何安是个护主的人,当下便愤愤不平了,想着等开门了,一定要给这个小丫头几分颜色,让她知道知道啥叫尊贵。
  
      可惜没等他有机会开口,赫连晟的警告便到了。
  
      “注意你的态度,否则就不用留下,本王不需要一个多嘴的奴才!”
  
      何安一惊,忙弓身点头,“奴才不敢,不该说的,奴才一个字都不会多说,殿下别赶奴才走,吴青去了乌镇,殿下身边没人伺候哪行,奴才一定不给殿下找麻烦。”
  
      “你知道就好,快直起腰,别叫她看出麻烦,”赫连晟声音压的极低,听见门栓拉动的声音,冷脸催促何安,还是晚了一步,谁让新做的木门很好拉,也不塞,一拉就开了。
  
      “你们……”木香拉着门的手还没放下,看着这两人怪异的姿势,一个站着,一个弯着腰。
  
      因为站的近,何安弯腰的时候,头离赫连晟很近。
  
      总之……反正……就是很怪。
  
      赫连晟一把推开何安,正了正神色,轻咳了声,道:“你说给我留饭的,我还没吃饭,家里有吃的吗?”
  
      听听这语气,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哪?
  
      何安腿肚一软,差点没摔趴在地上。这人还是他家主子吗?以往主子要吃饭,招招手就来了,什么叫留饭哪?
  
      木香还是很怪异的瞟了眼何安,听见赫连晟的问话,才道:“中午的饭没了,家里有面条,你要真饿的话,我给你下碗面条,不过这要另算钱。”
  
      大晚上的,她还得起火做饭,这面可不是一般的面了。
  
      赫连晟眸光闪闪,“可以,你记着,等我走的时候,一并算给你。”至于他啥时候走,那可不好说了。
  
      木香让出路来,让两人进了院子。
  
      看着他俩从身边走过去,木香蹙着眉,万分纳闷不解,随手关上大门,认命的去做饭。
  
      赫连晟把‘当家作主’这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进了大门,很自然的进了他跟木朗睡的屋子,换上昨儿穿的棉布拖鞋,外衣也脱了,搭在椅背上。
  
      换了鞋子,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原来回家的感觉到竟是这样的惬意。
  
      何安跟着主子进屋,一看屋里的摆设,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主子,您,您昨晚就睡这儿啊?”
  
      何安一脸的嫌弃,眼前的屋子虽然整理的挺干净,被子什么的,看上去也很干净。可再怎么干净,破就是破,旧还是旧。更何况那炕上还睡着个小娃,难不成主子昨晚还带着个小娃睡觉?
  
      可他家主子好像有洁癖吧,行军打仗那会,不管条件再怎么艰苦,主子也万万不可能跟别人同炕睡觉,哪怕是小娃。他受不了身边有其他人的气味。
  
      赫连晟懒懒的斜瞄他一眼,“这里没你睡的地方,要是不想打地铺,就自个儿解决,别去麻烦她。”
  
      说着,人已经走了出去,往厨房去了。
  
      何安满心哀嚎,这还是他家主子吗?绝对不是,说不定是给人调包了。看了看炕上睡的正香的小娃,何安屁颠屁颠的追着主子去了。还没到厨房门口,就听见主子的声音,更是惊吓的心脏病都要发了。
  
      “夜里冷,你不会多穿件衣服吗?”这是赫连晟的声音,没错,就是他的。
  
      “起来的急,没事,一会就去睡了,没那么娇贵,”这是那个女娃的声音,听那语气,很明显就是不耐烦哪!
  
      何安气结,扶着墙虚撞了几下。
  
      主子这样的人中龙凤,在京城,多少女娃惦记着啊!上至公主,下至普通百姓家的女娃,哪个不是爱慕着,芳心暗许。主子的一个眼神,就足够让她们乐的找不着北。
  
      现在又是啥情况?主子刚才的话,好像是关心这小丫头吧!可这小丫头什么态度,简直太恶劣了吧?
  
      何安毕竟年纪尚小,虽然打小就跟着赫连晟身边,可这冲动的毛病,还是没能改的了,主子受屈,他这个做奴才,当然得一马冲上先。
  
      何安奔进厨房,掐着腰,理直气壮的对着木香就是一顿狂吼,“大胆,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我家主子好心好意的关心你,这么大的恩惠,你不好好领着,还敢摆谱,你看你是嫌命长了!”
  
      要是吴青在这,肯定得转身去撞墙。
  
      连他都瞧出来主子那点小心思,这个何安,脑子被驴踢坏了吧?居然说这一堆浑话,他这是找抽,还是找抽?
  
      赫连晟俊脸刷的就黑了,回头面无表情的瞪了何安一眼,声音冷的没有温度,“滚出去!”
  
      木香比他的脸还黑,手里握着的铁叉嗖的从锅洞里抽出来,烧的红通通的,就那样往地上一杵,人也站起来了,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就是大胆了,我就是嫌命长了,你想咋地?本姑娘还不伺候了,饿死你们算了,还有,明儿一早,麻烦你们收拾东西,赶紧离开我家,我这小庙,容不下您这么大的——佛!”
  
      她伸手比划着,被柴火烤红的小脸蛋上,表情生动,特别是撅嘴的时候,粉嫩的小嘴微微嘟着,那小模样别提多勾人了。清纯中透着股成熟女子的韵味,似萌妹子,又似妖精。
  
      至少在赫连晟看来,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大美人,看的他心潮澎湃,一颗心,砰砰的狂跳。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不仅心跳不规律,连耳根子都红了,眼睛里的光芒,在木香看来,绝对有色狼的潜力。
  
      木香查觉到不对劲了,一手举着滚烫的铁叉,防备的瞪着他,“你想啥呢?我警告你,可别乱来,否则本姑娘敲死你!”
  
      何安本着护主的心思,一见那疯丫头竟然拿铁叉对着主子,那还得了,又一马当先,冲到赫连晟面前,“你,你这丫头太大胆了,竟敢对我家主子不敬,你快把那个……那个叉子放下,不然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赫连晟眉头蹙的更深了,伸出两指,跟拎小鸡崽似的,把何安提溜开了,手一扬,何安就被甩出门外。
  
      可怜的何安,他还没意识到,他家主子根本就是宠妻上天,护妻上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