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奕：？？？
但是尽欢的表情和语气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他愣了好几秒，就是单纯不知道该说什么。
尽欢握住了他的手，一道绿色的星光自两人交握的掌心处散开，顺着他的手臂，一点点钻入凌南奕的眉心，他穿过了时空的隧道，亲眼目睹了那一幕。
再睁开眼睛时，也不存在相信不相信了，只不过这态度又恭敬了几分。
尽欢向来不喜欢解释，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叫他清楚是最好不过的了。
“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小事。”这里已经离开人眼繁杂的密集区域了，尽欢撤掉了他身上的隐身符。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我姓沈。”
“沈小姐。”
“你可以离开了。”她只是想着百年前，那个小童做了回好事，自己顺带手救个人，并没有想一直带着凌南奕的意思。
“可是，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活的通透，当年自己虽然富甲一方，但是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现在过了32年，这世界一天一个样，他根本不奢求自己拼命打下的产业还能属于自己。
而且沈小姐说自己如今不算生人又不是死人，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正常在人世间生活。
尽欢拧了下眉：“你前半生先苦后甜，但又是早夭之象，金刚舍利替你挡了一劫，你以圣人之躯进入幽冥，如今六界皆不收你。”
与此同时，早已裂纹满布的金刚舍利，此刻彻底化为灰烬。
毕竟当初尽欢留下的能量不多，能护佑他32年已属不易，哪还能再奢求什么！
心里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是凌南奕还是克制不住地有些低落。
毕竟在那段没有盼头的岁月里，一直是金刚舍利护着自己的。
“我能跟着您嘛？”
“跟着我？”
“听说得道的仙师身边都会跟着一些侍奉，我既然大难不死，又与常人有异，不若侍奉沈小姐左右。”
尽欢倒是无所谓什么侍奉不侍奉的，她主要想的是，凌南奕如今这体质，挺招人的，鬼上身喜欢这样的，修士炼丹也喜欢这样的，他只是躯壳不死，本身没有修为，这分分钟就能被人给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