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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8.真正的终极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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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色的人形阴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紫宵天中,出现在堕魔鸿钧身边。
  没有面目五官,甚至连“人”的形态都非常模糊,就是一团弯弯曲曲的扭动黑影,又仿佛是无尽马赛克堆积而成的玩意。
  仿佛是名侦探柯南里的神秘罪犯黑影人,被柯南一脚踹倒绞肉机里,进行了一番富有成效的密室硬派杀人推理后,用残余物质重组而成的产物。
  这个黑色的阴影,没有任何威势,只要一闭上眼,就根本察觉不到祂的存在。
  但诡异的是,只要注视到这个黑色人形阴影的时候,就再也无法转开视线。
  因为,只要注视,就会隐隐触摸到那无法用言语来描绘的恐怖存在感。
  即将与堕魔鸿钧融为一体的白岐歌,被黑影强势撕裂。
  白岐歌眉头一挑,微有错愕,但随之转为淡定:“喂喂,没想到你居然在这个时候出手,难道我干扰到你的布局了吗?”
  黑影淡淡而言:“你并不在我的局中,只是,你的所作所为,倒是会给命运那个家伙的布局带来一点意外的变数,不过,这不碍事,我这次出手,倒不是为了那个家伙,只是你目前的所作所为,会在未来引起一些莫测的麻烦,所有我必须提前过来处理一下!”
  黑影突兀降临,却恣意而悠然,言谈无忌,凝视着堕魔鸿钧,似在审视其存在,而堕魔鸿钧,也在凝视着这个黑影,似在分析祂的存在。
  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理解这个黑影的存在,但在白岐歌看来,这个黑影并不存在于此,祂仅仅是一个“轮廓的影子”。
  将宇宙比喻为气球,白岐歌在里面,甚至这个紫宵天,也在气球的内部,然后,有一只手,在外面按住了气球,不断的向内挤压,气球没有破,内外依旧是隔绝着的。
  但在气球内的所有人,都透过被积压的气球表面,看见了这只手的大致存在,以及这只手投影而来的阴影。
  这个黑影,在这个玄圣宇宙内,什么都不是,如果非要形容的更加深入一点,因为这仅仅是一个从宇宙之外延伸而来的“轮廓”而已。
  但没有人胆敢轻视这个轮廓,因为透过轮廓,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那只手挤压而来的“力量”!
  三位根源祖圣,凝视着黑影,神情皆非常的古怪,因为祂们能够感受到这“力量”的恐怖,但却无法理解,无法认知,也无法描述这个力量的层级。
  这是一种非常诡异而矛盾的感觉。
  宇宙是一个自成循环的孤立秩序场系统,大道,根源,真理,法则这些东西,都是因为这个秩序场的存在,才有意义,或者说,这些东西就是这个秩序场的一部分组成,在同一个体系内,才有比较与认知的可能性。
  如果说玄圣宇宙,是微软系统,0与1的计算机语言,构筑了森罗万象的一切,那么,这只手背后所凝聚的力量,就是一副山水画,点滴墨汁,配合艺术笔触,构筑起了山水画中的森罗万象。
  但在根本上,两者根本不是同一个画风的东西,这种矛盾性,甚至比那薛定谔的傲天灵梦与宇宙的冲突,甚至显著,差异性更为巨大。
  如果不接触,一切都好,但现在,双方产生的交互与碰撞,那么问题来了,以计算机语言构筑的微软系统,如何通过自己的认知,去理解这个以笔墨纸砚构筑而成的山水画呢?
  答案非常明显,在三位根源祖圣看来,这个黑影,就是一个无法辨识,无法认知,无法理解的乱码。
  但这个乱码却太过庞大,可以通过体量,去估测其强大,却无法描述到底强大在哪里。
  而这个黑影到底是谁,白岐歌心知肚明,那种渊深莫测的混沌之感,还有潜藏在混沌之后的隐性疯狂,都非常的熟悉。
  这分明就是灰烬宇宙中,那位靠卖炒饭起家,把先天神魔悉数炒成渣渣,一路从凡人炒成宇宙巨佬的灰烬鸿钧。
  虽然不知道这位巨佬为何降临于此,但毫无疑问,这位巨佬此刻异常的强势,仅仅是屹立在紫宵天中,一种无法理解的变化与影响,便不断的扩散开来,肆意的改变着玄圣宇宙的法与理。
  堕魔的玄圣鸿钧,凝视着这个抢走自己口粮的黑影,良久之后,那已经有渐渐清晰的五官,露出一个很诡异的笑容。
  “嘿嘿!”
  “呵呵!”
  灰烬鸿钧也回应一个诡异的笑声,而后,双方互相注视,进行着更深层次的交流。
  “嘿嘿嘿嘿嘿嘿嘿……”
  “呵呵呵呵呵呵呵……”
  两位鸿钧一连串意义不明的笑声,回荡在紫宵天之中。
  双方的交流,皆蕴含着无法描述的大道之妙,甚至蕴含着莫测的威能,整个紫宵天,都在这笑声中震颤着,当真是玄之又玄,难以描述,反正没有人知道祂们在表达什么。
  相视而笑良久之后,灰烬鸿钧微微点头:
  “不得不说,虽然你吃下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但是,你变得比以前有趣多了,当然,也比以前危险多了,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一切到此为止,你与我,并不应该在现在这个时候见面!”
  玄圣鸿钧怪笑着,神情愈发扭曲:“嘿嘿嘿,你想走也行,把白岐歌还给我!”
  灰烬鸿钧负手而立,仪态昂藏,却隐有睥睨之色,微微摇头:“不行,白岐歌不能留给你。”
  看着这种两位雄踞万物之巅的霸道宇宙大总裁,争相竞抢自己的所有权,白岐歌很想喊一句都别抢了,白坷垃自己有啥好处,说对了都给他。
  至于这两位巨佬,是否能说出触手亩产一亿八的标准答案,白岐歌倒是不担心,毕竟自己的画风还是很显著。
  嗯,微微有些串台了,不过意思也是差不多的,白岐歌寻思了那么一下,然后果断选择站队:
  “是啊是啊,还是把我还给祂吧,我现在对先天圣道非常有好感。”
  灰烬鸿钧转头看向白岐歌,微微摇头,似笑非笑:
  “你离鸿钧之境,有本质性的差距,但你将自己的存在尽数拆解,渗透到玄圣鸿钧体内,借助祂的高位存在性,孕育自身的最终的升华,蜕变为鸿钧级心魔,最终反客为主,侵蚀宇宙,篡夺业位,这的确是一个很有趣的创意,但是,这一步,你走的太仓促了,也太勉强了,成功率太低了,最终,只会是祂吞噬你而已!”
  对灰烬鸿钧来说,有很多事情,无需去研究,只需看一眼,答案就已经出来了,白岐歌微微摊手,义正言辞的说道:
  “说的我好像那种潜入人心,蛊惑意志,觊觎别人身体,窃取别人道果的心魔一样,我向来都是堂堂正正,靠自己拳头打天下,靠自己本事前进的人,岂会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我乃是职业的乐善好施老爷爷,对手底下的主角那都是善意满满,只是成全,从不祸害!”
  玄圣鸿钧虽是宇宙意志降格而成,看似灵智宛然,智慧深邃,但本质上,却并非生灵,只是以最终抑制力和修复力的姿态存在着,存在更接近一种维护的机制。
  先天神魔争斗激烈,祂会制止,但也只会制止,只要先天神魔安静下来,不破坏宇宙的稳定性,玄圣鸿钧就什么也不会做,但是,只要有先天神魔冒头,那么祂立刻就会采取行动。
  一如那个先天雷圣,一旦动用了紫宵神雷,清静无为的鸿钧立刻就有反应,借萧铁隆之手,布置了诛灭先天雷圣的手段。
  但玄圣鸿钧的矛盾性与非逻辑性也在这里,若是先天雷圣能够搞定萧铁隆,渡过这一劫,后续继续安分守己,那么鸿钧也不会计较前尘,继续针对先天雷圣。
  看似慈悲大度,心胸开阔,但本质上,玄圣鸿钧无情也无性,虽然不至于像是机器人那样一板一眼的行动,但本质上,也不会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