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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幕后黑手和苍天大老爷的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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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是谁?其实也不用多说,祂就是龙傲天!
  但却并非现在这个恭谨立于白岐歌座下,聆听教诲的龙傲天。
  龙傲天其实有两个,一个真龙傲天,一个假龙傲天,这就是白岐歌在最后的反套路实验中摸索出来的真相。
  龙傲天是位面之子,有大气运加身,是天道主角,在套路之中走向人生巅峰,但随着白岐歌的研究越来越深入,却发现龙傲天活着就像是个笑话,甚至不仅仅是一个笑话,而是一个杯具和餐具。
  他就是一个人形收割机和储存器,永无止境的收割所有人类的气运与智商,甚至连自己的气运与智商都在收割之列,而且因为大弱智术是由内而外的扩散,龙傲天才是被收割的最狠的那一刻,研究清楚这一点后,白岐歌彻底放弃了龙傲天是位面之子,天道主角的看法。
  大弱智术的原理,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抽血和割肾,一次两次,也死不了人,但那只是对龙套而言,作为核心的龙傲天可是承受了一轮又一轮的收割,今天抽血五百cc,明天抽个一千cc,后天来两千,这种抽法,龙傲天早就应该灵魂崩溃,魂飞破灭而死。
  白岐歌胆敢摸着心魔饱满丰腴的良心发誓,赌上心魔宗在灵魂学之上学术成果的尊严,白岐歌百分百确定,龙傲天的灵魂也就普通地球人的等级,他早就该死了,甚至可以说龙傲天……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每一次爆发大弱智术,龙傲天的灵魂都会受到重创,这是不可逆的伤害,摇摇欲坠,那气运反馈而导致的所谓临阵爆发,其真正目的,应该是给龙傲天续命,如何续命呢?
  白岐歌隐隐窥到了真相,临阵爆发那一瞬间,龙傲天的灵魂应该已经彻底熄灭了,然后气运反馈,在频临崩溃的旧灵魂尸骸之上,以此为养分,重组出新生的灵魂。
  每一次龙傲天临阵突破时,所出现的记忆错乱,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临阵突破爆发的,其真正意义是旧的龙傲天已经死去,新生的龙傲天在旧有灵魂尸骸上诞生出来。
  死去之后,新生之前,这段灵魂轮回的空白区,龙傲天当然没有记忆,虽然还只是隐隐猜测,但白岐歌觉得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眼下的龙傲天,绝非初代龙傲天,每一次临阵爆发,就是新一代的龙傲天诞生于人间的时候,而他自己浑然不觉,因为他的记忆除了爆发时的错乱和迷失之外,大体方面记忆却是连贯的,所以他一直没有察觉到这些不对。
  当明白这些之后,白岐歌认为龙傲天那所谓的大气运加身,什么位面之子,天道主角身份简直就是笑话,龙傲天就是天道制造出来的一个装置,一个机关,一个活着,只是为了在某个恰当时机死去的浑噩傀儡。
  真相如此无情,如此冰冷,甚至如此恶劣,那一刻,白岐歌甚至难得的心生怜悯。
  但这个想法却被推翻了,当反套路实验进行到最后阶段,龙傲天不断爆发连绵大弱智术的时候,最终的真相,才真实不虚的揭示出来。
  那一刻,龙傲天自己的灵魂,应该已经被大弱智术彻底榨干,彻底崩溃,连渣都不剩,但大弱智术依旧在不断爆发,灵魂被磨灭,接下来是身体本能,构筑他血肉之躯的基因记忆信息,开始被磨灭。
  那一刻的变化,白岐歌感知到了,却根本看不懂,但事后,白岐歌却有了一个突兀的感想。
  所有属于“人”,属于后天所有的一切的“信息”,在那一刻,尽数被大弱智术抹去,甚至是不是抹去都难以界定。
  后天的一切尽数被抹去,被剔除,被反本溯源,最后剩下的,是空无一物的无,是不染因果的先天,是介乎于生死之间不确定的的蒙鸿混沌。
  是不是,白岐歌无法确定,他甚至觉得,那并非物质层面的变化,而是一种作用于超现实层面的灵性概念变化。
  这种感觉很复杂,举个例子来比喻,那就是一张白纸上,你写下“人”这个字,纸若世界,那么概念上来说,就是纸中有人,然后你提起笔,在人字中多划了两笔,将人字变为“天”字,纸面上出现的概念就截然不同了。
  那一刻,白岐歌的感觉就是,现实世界变为纸张,某个存在通过不明觉厉的手法,完成了概念与位格上的蜕变,这种蜕变是极其明显的,在那一刻,白岐歌甚至觉得,龙傲天……变成了龙傲娇一类的诡异存在。
  如果非要形容那一刻的感觉,那便是非男也非女,非生也非死,非存在也非消逝,非物质也非灵性的诡异状态,如果非要名之,那便只能说是天人了。
  后天蜕变为先天,从人变为天,紧接着,真正的“龙傲天”苏醒了!
  之所以说是真正的龙傲天,是因为白岐歌在那一刻,通过视觉,通过本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存在,就是这个身躯的主宰,祂立于此时此地此刻,是天经地义之事,祂就是龙傲天,无可置疑,无可挑剔,无可疑惑的绝对真理。
  起源与终结的亘古真龙,凌驾万物之上的绝对傲慢,不可逾越的至高之天,祂就是龙傲天!
  这不是形容,当目睹祂的那一刻,祂的存在感,就直接化作可以理解的信息,流入白岐歌的脑海之中,祂光是存在,就在肆无忌惮的向众生与万物昭告祂的位格,祂的真名,祂的荣光。
  没有白龙鱼服,也没有扮猪吃虎,祂的存在如煌煌大日,亘古长存,无需遮掩,只要你能目睹,就能接触,就能理解。
  白岐歌在那一刻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祂就是天道,或者说,祂是天道将自己一部分本源与意志分离出来构筑而成的分身,但对天道来说,其实也无所谓分身主体这个问题。
  万事万物聚集方为天,任何人任何存在,都有资格宣告自己就是天,也没资格成为真正的天,因为天道也只是一个概念,就好像每个人都可以宣告我是【人类】,但你实际又并不能真的完美诠释与代表【人类】这个概念,因为除你之外,还有黑白红种人呢。
  你可以是世界,世界并不是你,但世界也可以成为你,这是一个概念与哲学上的思辨问题,但这个思辨的答案,就是眼前的存在。
  白岐歌撸明白这个思路之后,才最终确认了眼前存在的身份,祂就是天道,是一部分,也是全部,祂的存在与真名,就是龙傲天,是天道从世界泛灵性意志时间尺度上,降沉到生物形态时间尺度后的人格化具现。
  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万古长存之有灵山岳,将自己一个念头转头便长达三千年的延迟,疯狂压缩提升到人类的正常界限,这是跨物质层面的灵性意志调整,也是龙傲天这个天道分身存在的意义。
  说实在的,白岐歌事后也怀疑,自己在那一刻明悟如此之多的信息,也有可能是真龙傲天以玄之又玄的方式,让自己知晓这些的。
  事到这一步,很多问题已经无须去问了,龙傲天有两个,一个是真正的龙傲天,是天道的具现化,甚至就是老天爷本身,但因为某种缘由,也许是为了逼格,也许是因为被异世界打成植物人的后遗症。
  反正这个真龙傲天平时是不出面的,就躲在龙傲天体内不可测的最深处睡大觉,然后由此诞生了假龙傲天,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龙傲天”这个存在的操作系统和人形界面。
  勉强算是一个管家吧,真龙傲天睡大觉的时候,假龙傲天便代替主人出面招呼客人,按照主人遗留的命令,继续做事,只不过做的事情有点危险,但真龙傲天有大能,每死一个管家,就随便反手再克隆一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