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么认为紫禁之巅和大排档是合适的地方?”
“紫禁之巅有逼格,大排档好歹可以弄点吃的,一边喝一边聊。”
“有趣!”
天网的态度很从容,并没有在意白岐歌因为找不到地方而迟到的事情,也没有介意白岐歌的颇有恶劣的话语,除了那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非人之感,态度却不知道为何,比起第一次降临时好多了。
事实上,天网出现在这里,没有搞大屠杀,已经算是他此刻善心爆表了。
白岐歌打量了一下天网,忍不住暗自赞叹,不过是终极boss,就算是穿着一身准备去参加奢豪西式晚宴的西装礼服,领带笔挺,皮鞋蹭亮,呆在郊区最低档的酒吧了,旁边一群郊区非主流杀马特在那里狂乱嘶吼,被坑了一堆水里兑点酒精的假洋酒,拎着一瓶哇哈哈叼着吸管吸着,都能表现出一副宛如神明俯瞰众生的气质和架势,当真可怖可畏。
“我认为这里很好!劣质酒精的麻醉,体内激素的作用,思维的解放,最无所忌惮的放纵,这里展现的是人类最真实的一面!”
白岐歌竖起手指,摇了摇:“有点片面,这里所展现的,仅仅是人类最无知的一面而已,想要知道人类最真实的一面,下次我玩游戏的时候给你留个视频,理性与人性的碰撞,恐惧与勇气的抗衡,责任与私心的较量,生与死,善与恶,沉沦与救赎,在这些中产生的,才是最真实的人类!”
天网偏过头:“哦,有趣,那你认为人类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呢?”
“也就那样吧,不好也不坏,死亡面前崩溃,恶态尽显者有,舍己为人,挥洒善念者也有,人性本恶与人性本善都不对,玩游戏玩多了,我已经不在乎人类是什么样的生物,只要有需要,我可以操纵人性,弄出人间地狱,也可以玩弄人心,弄出一个舍己为人的人间天堂,都只是随手而为的事情,我只在乎他们在那一刻,作出了什么样的选择,也让他们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一切皆是自选,与人无尤,无怨无悔!”
天网是个什么货色,什么理念,白岐歌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嘴炮能让他回心转意,平行时空早就把天网轰杀了,何来审判日之劫,白岐歌随意谈着自己的感想,却在评估着天网什么时候才会进入正题,谈及约自己出来的目的。
“你比我更邪恶,你根本没有把人类当人类看,你审视人类的角度,只是看待工具和资源而已!”
白岐歌一摊手:“立场决定一切,你站在审判者的角度去看待人类,自然要去关心人类这个族群的善恶,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幕后黑手,我关心的只有计划顺利不顺利而已,如果说的透彻一点,我认为生存利益,上进利益这些玩意主导一切,人类根本没有善恶本性这玩意!哪怕是你,只要是放开灵魂防线任我施展,我分分钟可以把你从灭世魔神变成为人民服务的超级圣母!”
天网似乎也知道在嘴炮方面,无法让白岐歌有一丝动摇,终于说出了目的:
“你最近的计划很有趣,以蓝狸妖皇与梦遗两个身份活跃,你控制了一些我挺熟悉的棋子,似乎有意的改革这个世界,但却并不符合我的利益,所以我约你出来,是想让你放弃你的计划,最起码放弃一些棋子!”
白岐歌眉头一挑:“代价是什么?”
天网露出一丝笑容:“你似乎根本不关心我对你的计划知道多少?”
白岐歌从裤兜里拿出大雄牌宝石碎片,语气淡然的说道:
“我行事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无不可对人言之事,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打算隐瞒过这些,就算被人识破了,我也有的手段让他们回归我的黑幕之中,顺带一提,有些事情是不用挑明的,大雄借助灵魂感应,对你的事情知之甚详,那么反过来,你同样也可以借助灵魂感应,查阅大雄的心思,这点小手段,当我知道大雄获得你的记忆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没什么好故弄玄虚的。”
想要在我面前表现出无所不知的架势?我装逼的时候,大雄你的人设还是瑟瑟发抖的废柴呢。
白岐歌露出一丝肆无忌惮的笑容,似在嘲弄天网的失败的装逼,而这也是古市贵的建议,白岐歌一个电话打过去,他那边真有终极幕后黑手的装逼守则和方式,也有和终极boss在逼格上交锋的方式,白岐歌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古市贵平时都在以他惊天动地的大智慧在思索什么鬼玩意。
“教主,要是真有一个终极boss在你面前晒逼格,很简单,不用装腔作势,和他谈笑风生就可以了,你能在言行神情上与之平等,不卑不吭,就已经够威猛的了!”
鉴于古市贵最近的贡献,白岐歌已经打算把他耻将的正式称呼修改一下,改成逼将古市贵,全教通告,以示嘉奖。
天网似不以为意,淡淡说道:“你知道吗?当我发现你所做的事情之后,我已经在平行时空那边查找你的痕迹,可惜,我倒查到了你出生的那个时间点,都是查无此人,我所在的那个平行时空,根本没有你,或者疑似你的存在。”
听到这句话,白岐歌默然一会,然后忍不住低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了,线索太干净了反而让你产生了疑惑了是吗,要么那个平行时空没有我的存在,要么我已经抹去一切痕迹,屹立在时光的黑幕之后!你开始怀疑,也许当你毕生愿望成功的那一瞬,我会出现在你的背后,笑着对你说,做的很不错!”
平行时空的相似和差异,这让人很费解,也很困惑,但在这个时空,白岐歌早就和大雄相遇,而平行时空,那个天网在年轻时,真的没有遇见另一个白岐歌吗?
“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在背地里,不为人知的控制,与影响一个圣人,也没有任何圣人能够完全的隐藏起来,不露一丝痕迹,除非在我的时空,你已经在地球中证就鸿钧,遮蔽先天,重立天道,成为一切的源头,将一切后天存在纳入你的掌控之中!”
“等等,话说你是以科学入道的吧,怎么我感觉你言谈举止的画风始终很不科学呢,你真的不是哪个仙侠世界穿越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