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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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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玉回到自己院里,早早地睡下了。一路上她心情都很平静,躺在卧榻上也没有再想关于杨昭的事,就算彻底了断了。
  
  然而觉却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睡着了之后又连着做噩梦。那梦就好似自己以前的经历一般真实,却又乱七八糟地串在一起。
  
  许多年前曾暗暗恋慕过的人,她几乎已经将他淡忘,竟入她梦里来。他叫什么?哦对了,卓月。连姓名都快遗忘了。
  
  起初她叫他恩公,后来叫他卓兄。他长什么模样?从未见过正脸,只记得一袭黑长斗篷遮住全身上下,来去如风行踪不定,所以梦中他就彻底成了一抹黑影。
  
  她悄悄地仰慕着他,如兄、如父、如师长,还有一些少女隐秘的悱恻情怀,或许都称不上是男女情爱。他救了她的命,带着她在战乱中艰难求存,最后甚至牺牲了性命将她送来这里。天宝四载,歌舞升平盛世煌煌的大唐长安……
  
  倏忽之间,她终于看到了他斗篷遮盖下从未见过的脸,赫然竟是杨昭。惊鸿一瞥,在视野中一闪而过,又变成一片模糊的暗影。
  
  梦里的一切都好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从人世间消失了,她依然感到悲伤,那悲伤也是朦胧的,辨不真切。
  
  这梦做做停停,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身处梦境,什么时候又是真实。半梦半醒之间,她好像听到一点动静,迷蒙地睁开眼,看到榻前不远处站了一个人在翻衣柜,似乎是芸香,也或许是小鹃。
  
  菡玉半眯着眼问了一句:“在找什么呢?”
  
  那人回道:“少卿这件白衣上染了一点污迹,我拿去洗一洗。”
  
  她仍没听出到底是芸香还是小鹃,只道:“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那人道:“现在才戌时,还不晚。就脏了一小块,搓一搓就好,不用全洗,一夜肯定就干了。”
  
  菡玉这才听出那是芸香,想跟她说句话,眼皮却沉重得抬不起来。脑子里刚想着,才戌时呀,就又睡过去了。
  
  这回的梦境变了模样,不再是朦朦胧胧的。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当初独自一人流落在外的时候。兵荒马乱,风餐露宿,时时刻刻都得提防着。耳边始终萦绕着各种各样的声响,有风声,有马嘶声,有哭泣声,还有许多声音混在一起的嘈杂,让她睡不安生。到后来那嘈杂声越来越响,夹着打骂和女子的哭喊,就像真在耳旁一般。
  
  “少卿!你快醒醒!快醒醒!”
  
  菡玉正被噩梦折磨,忽然觉得有人推她,喊声带着哭腔。她这才醒了,睁眼就见小鹃站在榻边,脸都哭花了,一边抽噎一边推搡她。
  
  菡玉回过神来,听到屋外传来打骂哭喊的声响,竟不是梦中的幻觉,忙问:“出了什么事?”
  
  小鹃抹一把眼泪,泣道:“少卿,你快去救救芸香姐吧,她快要被裴娘子打死了!”
  
  菡玉吃惊不小,连忙披衣下地,和小鹃一同出门去。动静是从院墙那边传过来的,而墙的那边就是杨昭书房。菡玉不及多想,匆忙赶了过去。
  
  书斋大门敞开着,门口站着几个裴柔身边的侍女,还有数名家丁,探头探脑地往书房里观望。阵阵哭叫就从书房里传来,还伴随着杖责的闷棍声。那哭喊声正是芸香的声音,到后来就变成了惨叫,嗓子都喊哑了,撕心裂肺分外可怖。
  
  “住手!”菡玉拨开门口围观的众人冲进书房,只见芸香披头散发趴在青砖地上,衣衫零落破烂,两名家丁各持一根手腕粗的棍子对其责打,腰下已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周围站了一圈人,都是裴柔带来的。屋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淡淡的血腥味夹杂其间。
  
  持杖的两名家丁看到菡玉进来,都不由得住了手。芸香已经奄奄一息,叫也叫不出来了,伸出手去抓住菡玉的脚踝,握着再不肯放手,嘴里含含糊糊地哀求:“少卿救我……”
  
  裴柔搬了一把小胡床坐在正中,优哉游哉地摇着团扇:“谁让你们停了?继续打,打死为止。”
  
  那两名家丁不知该听谁的,面面相觑,一时没有动手。
  
  菡玉上前道:“娘子,芸香她向来本分规矩,做事也尽心尽力,这回究竟犯了什么错,竟要受此重责?”
  
  裴柔冷笑一声:“吉少卿倒是好心,还帮这贱婢说话,气量果然非我等女流可比。她做了什么对得起少卿的事,你倒是自己问问她看?”
  
  菡玉见他们在杨昭的书房里这般闹腾,本就心存疑惑,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向地上的芸香看去。芸香本是握住她的脚踝哀哀地望着她,这会儿也放了手,默默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