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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倾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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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沉默了片刻,韩明光突然扬手一指韩渊,朗声道:“还有一个更大的疑团,那就是,为什么你落在冰下巨龙身上的时候,一点事都没有,而我和雪狐过去,却仍然被攻击。”
  韩明光的语气和神色,就好像韩渊和冰下巨龙暗中勾结一样,韩渊无辜极了,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韩明光叹了口气,黯然说:“专家组也想不通,他们于是让你去做一个全面体检,看看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对了,其他人也要做全面体检。”
  韩明光说完宣布散会,让韩渊带着其他人去做体检,一天时间查下来,什么发现都没有,所有人的身体都没有任何变化,一切正常。天色已晚,众人回营房休息,等待后续探察命令。
  等到众人都回了宿舍,韩渊去找韩明光,办公室里,韩明光正在伏案看书,看到韩渊来了,让韩渊坐下,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韩渊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我有一件私事,希望您能批准我去办。”
  韩明光露出一丝坏笑:“私事?是不是有中意的女孩子,要出去约会?”
  韩渊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想去看看夏梦涵同志的父母。”
  韩明光满脸疑惑:“看她的父母?为什么要去看她的父母?”
  韩渊低下了头,伤感地说:“每一个在我指挥下牺牲的同志,如果有机会,我都会去探望他们的父母,算是弥补我的愧疚……”
  说到这里,韩渊不由自主想起了在战场上牺牲的部下,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他急忙用手捂住眼睛,不想让韩明光看到他落泪。
  韩明光重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背对着韩渊,看着窗外,眼圈也有些泛红,过了良久才转过身来。
  韩渊的情绪也平复下来,韩明光这才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能用寒锋特种部队部队长的名义去,外界并不知道冰洞的事情,这样的身份,去了肯定让人起疑。”
  “那我应该用什么身份去?”
  “我想想啊,明天国家海洋局会派一支慰问组,去慰问夏梦涵同志的父母,你嘛……如果装扮成国家海洋局的同志……不行,国家海洋局那边会起疑的……”韩明光双手扶额,凝眉沉思。
  “我……我能问个问题吗?梦梦遇难,为什么国家海洋局会派慰问组?要说首都大学、首都市政府派慰问组,我还能理解。”
  “南极昆仑站隶属于国家海洋局极地考察办公室,夏梦涵同志在昆仑站因公牺牲,国家海洋局派人慰问合情合理,诶,对了……”
  韩明光在办公桌上翻出一张报纸,摊开,“夏梦涵同志的母亲,曾经被评选为‘首都拥军优属十大标兵’,你就用首都卫戍区政治部对外联络处军官的名义去,拥军优属标兵的女儿因公牺牲,我们部队的同志去慰问一下,合情合理。”
  “可是我没有证件啊……”
  “没关系,我一个电话的事儿,你现在就去对外联络处办公室,领一张证件。”
  韩渊从韩明光的办公室出来,更感觉韩明光深不可测,这样的证件,竟然能说办就办。韩渊来到办公室,里面的人什么都没问,就给了韩渊一份证件。
  转过天来,韩渊与国家海洋局慰问组的同志会合。国家海洋局对这次慰问很重视,由副局长带队,成员有四名,级别都不低。他们都不知道冰洞发生了什么,认为夏梦涵只是因为设备故障导致的缺氧遇难。
  夏梦涵的父母住在首都东边一个高档小区内,家很大,还是跃层,他们都是知名学者,收入自然不低。
  来到门口,敲开门,韩渊第一次见到了夏梦涵的父母。母亲叫江之薇,父亲叫夏远诚,他们都是六十岁上下的年纪,看起来并不显老。
  双方互相介绍,问好寒暄。夏远诚和江之薇一开口说话,韩渊才理解了什么叫“腹有诗书气自华”,他们的言谈得体、举止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书卷气。
  进门交谈一阵,他们的学识休养,更让韩渊众人自惭形秽。他们在说话的时候,会非常自然地用上成语、古文和典故,像什么“莅临草舍”“蓬荜生辉”“朝闻道,夕死可矣”……他们和那些附庸风雅而用文辞典故的人不同,这些东西他们信手拈来,毫无矫揉造作之感。
  对女儿的遇难,他们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悲伤,在昆仑站的时候,夏梦涵就对韩渊说过,从小她父母就教育她,科学家为追求科学真理而死,死得其所、重于泰山。夏远诚和江之薇也是这样想的,韩渊能感觉到,他们对追寻科学真理,拥有宗教般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