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夜辰能看到，他真的觉得很庆幸。
至少他不是毫无机会的。
至少她只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姿态。
“那段时间，真的对不起……落儿，你可以打我，杀我，甚至天天用刀子刺我的胸膛，我都毫无怨言，只要你能解气，但真的不要让我看到你与别的男人一起，我受不了，也不要说出我们没有未来的言辞，我真的受不了。”陵夜辰收紧了双臂，那力度仿佛要将她捏碎了，也让她难以呼吸。
她大口地喘着气，却没有提醒他让他放开。
也许潜意识里，她也渴望这样占有的方式。
那布满冰凌的心脏一角，正在缓缓地裂开。
“你说过你会等我，你明明一直都很宠我，可是那几天，你却……”陵碧落突然变得像一个孩子，放肆地说着心中的话语，殊不知，这些软弱无能的话语是她一直憋在心里，为了最后的尊严和骄傲不肯说出的言辞。
陵夜辰清楚，于是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她的头，想平顺她的心情。
“我知道了你生活了近千年，孤独的，没人陪伴的，我理解你的疼痛，我心疼你，甚至我曾替你去恨过楚剑寒，可是，没有记忆的我，终究只是一道新的躯壳，我的记忆是陵夜辰，所以我终究只是认为楚剑寒和陵惊月的两情相悦而不得善终只是一个故事罢了，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我被你当成了一个替代品，楚剑寒的替代品，但我也有我的骄傲，我是陵夜辰，不是别人，我更加不希望我们的感情中，有第三个人参与，即便那个人是我的前世。”
所以他想让她恨她。
让她明白，爱之深也好，恨之切也好，都只能是对他陵夜辰一人，而不是楚剑寒。
楚剑寒这个人的名字，根本不应该在两人之中出现。
她蓦地又开始流泪了。
陵夜辰微微推开了她，俯下了身子，便看到她红透了的眼眶，还有一脸倔强的表情，他心疼地用手擦去了她脸颊上残留的眼泪，右手扶住她的后颈，身子往前压，唇贴上她的。
原先只打算轻微的一碰，但当他触碰到她的唇的时候，他品尝到了甘甜的味道，他轻微地开始吮吸，感受到她没有抗拒，甚至有些不可察觉的迎合后，他又开始放肆，趁着她呼吸的瞬间侵入她的口腔里，与她的舌头交缠，卷走她唇齿间的气息。
结束的时候，已然过了良久。
他离开她的唇之前，还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她，让她一下子羞红了脸。
“你混蛋。”
“原谅我了？”陵夜辰的表情带着一丝丝的无赖。
陵碧落恼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蠢了，不该轻易露出端倪，都怪近来他的突然改变，以及那些他坦白的深情话语暂时蛊惑了她的心。
但让她更为恼怒的是。
那冰山一角，渐渐开始影响到了剩余的地方，包裹在心脏外厚厚的一层冰块，正在融化了。
“前世今生，你都伤了我，我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原谅你。”她和他简直是冤家，而且是陵夜辰单方面欺负陵碧落，她心中不忿，当初就应该报复得更深才是。
“我不求你这么快就原谅我，只求你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落儿，你是我一声挚爱。”柔情缱绻的眼神仿佛快要滴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