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雪柔敛了初始面带微笑的神色，走向了洗手间。
刚刚转过拐角，她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在倚着洗手间对面的白墙上，眼神正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她轻笑一声，想来陵碧落什么都没说，所以井歆才来找她了。
她倒要看看，井歆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刚刚给我传音的，就是你。”
“是我。”
井歆淡淡地瞥了古雪柔一眼，随后带头进了洗手间，等古雪柔也进来后，她镇定地将门关上并且顺道锁上了，惹得古雪柔嘲讽的笑，“你想要打一架？”
“不是。”
“那是要做什么？”
“问你些事情。”
古雪柔微微垂眸，看着地板，接着她抬眉，装作不可置信地望着井歆，“陵碧落让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想问什么？第一局？绿妖？瑞伊？还是那一场战争的你所不清楚的经过。据我所知，陵碧落那性子，自己没说的事情，应当也轮不到下属去调查吧。”
井歆不说话，上前一步，静静地盯着古雪柔，骨子里散发出的戾气开始弥漫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古雪柔笑得更欢快了，她推开了井歆，并且指了指已经产生裂纹的天花板，“这摄影场地是临时搭建的，可遭受不了你的真气的摧残，更加接受不了我们的打斗，到时候上了新闻，被抓去研究了，就别怪我了。”
“阴阳怪气！”井歆冷哼。
古雪柔蹙了蹙眉，她刚刚还没质问井歆怎么可以什么都没得到指令就直接闯到自己的面前，井歆倒好，直接说起她了？
“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那我告诉你，第一局的事情，虽然我曾经在里面当过短暂的特工，先不说时间的问题，你认为绿妖会让我知道什么情报？她可是想杀了我。而且那一场战争，再怎么说也是我，陵夜辰，陵碧落三人之间的事情，再狭小点说也是陵夜辰和陵碧落的问题，与你何干？”
面对古雪柔的一番话，井歆的眉心都拧成了一团。
“你没有和绿妖联系？”
井歆没有忘记正事，还是问了这个问题，她紧紧地盯着古雪柔的瞳孔。
古雪柔像是听见了天大的乐事，突然捂着嘴，放肆地笑了起来，她的手叉着腰，似乎是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井歆嫌恶地后退了一步。
“我为什么要和她联系？下次再见，我必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几秒后，古雪柔站直了身体，冷冷清清地说。
平常伪装的温柔全然不见，徒留一丝凶狠和志在必得。
井歆愣了愣，绿妖想要大小姐受到报应，古雪柔应该也是恨大小姐才对的，她以来这两人还成为了朋友，但看来是她想错了。
“不管如何，最后和绿妖有关联的还是你和陵少爷以及大小姐，大小姐在陵少爷那，估计绿妖也找不上门，也就只有你了。”
“笑话，区区一个绿妖能拿我如何。”
看着古雪柔高傲的侧脸，井歆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这女人不会说出好听的话，还非要跟她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