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收养绿妖和绿姬的时候，绿妖才只有十岁，主子失去过孩子，便对绿妖极好，好得像亲人一般。但主子有她的苦衷，她想报仇，她教会绿姬她们各种本事，创立红颜宫，也是希望她们为她所用，那次，她策划了一计，想要铲除两方敌人，坐收渔利，可是敌人识破了她，将计就计，把红颜宫一众党羽全部抓获，而为了不拖累主子，绿姬和霜晨她们，十多人全部自杀于天牢中，只剩下没有出战的绿妖一个。”
所有人因为主子而死，破碎了绿妖的梦。
尤其她亲姐姐绿姬的死，让她从此视主子为仇人。
“她会跟着主子进陵皇域，一千年与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她想报仇，杀了我们这些帮凶，只是苦于杀不了主子，又因为凤凰的威慑，始终不敢对我们动手，所有方法用尽，千年过去依旧不能能奈我们何，似乎是终于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吧，六年前，她终于离开了陵皇域。”
与其说井歆是在告诉申黎当年的故事，不如说，是借着在倾诉自已的心情。
为什么一千年过去，就是不能忘却掉以前的种种呢，就算是凡尘间的亲人，也没有谁有这个缘分能相伴一千年，为什么她们全都要刀剑相向呢？
“那你呢？你和陵碧落，又有什么仇什么怨？”申黎问道。
她没有忘记，昏睡中那个女人说的话，她说井歆是叛徒。
她不奢望能把陵碧落从井歆心里踢出去，但想知道，她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羁绊，每每想到井歆向陵碧落下跪的场景，她就心堵得难受，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她都不应该活成陵碧落的附属品。
井韵怔了怔，“我……我是主子的贴身丫环，哪能有什么仇怨？”
申黎哪能听不出她的隐瞒，虽然理解，但还是憋着气。
“你想不想知道，陵碧落去京城看你的那晚，把你支开后，她跟我说了些什么？”
“什么？”井歆提起了心。
申黎抬手越过头顶，就摸到井歆铺散的长发，她拾起一缕放到鼻尖前把玩着，一会捏一会搓的，玩得很嗨，井歆等了半响也没有她的声音，越发紧张起来，“主子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申黎笑了笑，右手也拉起一缕头发玩起来，“不告诉你。”
“哎！你怎么这样啊！”
井歆气得翻身要坐起来，结果两束头发被申黎扯住，就这么脸朝脸的对着申黎砸了下去。
……
半响过后。
申黎手摸着唇，回味着刚刚唇瓣上的柔软，嘴角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井歆脸颊发烧，声如蚊蝇：“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申黎：“是你主动的。”
井歆脸红得快滴出血来：“明明是你拽我头发我才摔的！”
申黎：“是你要坐起来的。”
井歆捂住脸，“是你说话吊胃口的，你存心的！”
申黎：“嗯我就是存心的。”
“你信不信我点你穴！”
“你信不信我吃了你！”
“……”
打打闹闹，直到黎明时分，两人才真正睡着。
这一觉，井歆又睡得很死，当阳光照进芭蕉叶床里面，她才醒来，起身一看，申黎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