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还是那个梦
总是在这样的夜晚，做着奇怪的梦。
陵夜辰又一次感觉自己被封进了黑暗狭小的空间中，在黑色的漩涡中慢慢下沉。
这一次，他没有了第一次的憋闷与惶恐。
似乎经过前两次，他迷糊地知道，等会前方就会出现一个亮点，那里面，会跳出来一幕幕奇怪的场景，场景里面的人，都穿着古装。
很快，他看到了熟悉的那座皇宫。
只是里面的人，始终有一个，他看不清面容。
……
“直接把假戏真做了不比吓唬古雪柔一顿来得更解恨吗？”
“没什么两样不是吗？她不是以为自己已经被辱了吗。”陵惊月道。
任哪个女人在一处荒郊野外，看到十多个乞丐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被打晕后，醒来见到的，就是身上残破不堪的衣服，和各种痕迹，都会以为自己被侮辱了吧。
“你的气解了，也该给朕办事了。老三培养了十年的势力，核心都集中在暗处，能受朕所调遣的都是些做愰子的军队，现在唯有江湖势力才能为朕打开一个突破口，这是这几年来新起的势力”红颜宫“，里面成员全是女子，却个个身怀异技，你了解下，给朕一个让他们两败俱伤的计策。”
陵惊月心头一跳，接过楚承翼手中记载着红颜宫的情报资料。
绿妖，人，青楼出身……擅长媚功、毒术、蛊术。
绿姬，人……擅长医术。
舞阳……擅长易容变装。
灵羽……不懂武，擅长厨艺喜爱花草。
霜晨……擅长经商，一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
天籁……擅长音律与舞蹈，会用琴音迷惑人心智……
垂着头，她认真地看着，心中却在消化着她的惊讶，半响，她将斟酌许久的说辞道出。
“看起来这不过是个自卫型的组织，无阶级，无事物分管，喜欢享受生活的一群身怀绝技的人，一般不喜欢主动向外界挑起战斗，想要挑拔她们与三王爷的暗势力斗，怕是不容易。”
“自卫型组织？”楚承翼皱眉，没听过这种说法。
“就是为了保护自身的权益而存在的一种形式，这种组织的领头人应当是个有实力，却不好战的人。”陵惊月逐渐引导着皇上把红颜宫往这方面定位。
然而要让一个君主，去相信一个能统领一方势力之人无权利野心，是不可能的。
“或许之前只是他本身有实力，但现在他还有了之前没有的势力，人的想法，都是在拥有或失去后开始改变的。”楚承翼的语气很是笃定。
做为掌权者的危机意识已经根深蒂固，以自保为由的势力同样不可轻视。
停了会，楚承翼伸手挑起陵未央的下巴：“都是女人，想要找出她们的弱点应该不难吧！”
陵惊抬眼，不带表情的直视着他，没有回答。
楚承翼看到她双眼里的不忍，有些不悦：“江湖势力素来与朝廷不对付，指不定哪日为了自保还能把你这个贵妃给害了，你同情她们做什么？”
“都是女人。”陵惊月侧过头，甩开下巴的禁锢。
楚承翼默然，似乎心有所想，以从未有过的仔细盯着她白皙的侧脸，突然觉得天下人的眼光都有问题，古雪柔那个戏子，哪及她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