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阳才刚走到家门口不远，就看到程李氏在跟村里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婶子说话。
与其说是说话，不如说是在对骂。
程子阳走近了，才清楚地感觉到二人箭弩拔张的气氛。
他刚想开口问一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程李氏的话就传进了他耳朵里。
“……我们养了那傻子几年，去问他们要点银钱怎么了？碍着你家啥事了？大白天的就听到你们在说我家坏话，是吃多了撑的没事干？”
“我儿子多怎么了？问儿子要钱那可是天经地义！怎么？你羡慕？可惜了！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半个儿子的影儿都没见着！”
跟程李氏对着骂的这个婶子，是离程辉家不远的一户人家，这人是村里出了名的悍妇，嫁过来两年了还没怀上孩子，偏偏还死死的管着自己当家的，就是不让家里人说她的不是。
程李氏刚才那话，无疑是往人家痛处踩。
“程李氏你这张嘴就会每天喷粪，除了满嘴喷粪你还知道干啥？啊？你信不信老娘今儿个就踹烂你家大门，把你的皮都给扒了，也让乡亲邻居们看看你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子！”
“你来啊！有本事就把我皮扒了，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你说谁不下蛋？你个臭婆娘！”
“你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明年就是秀才了，你儿子到现在还没个半个影儿呢！你不是不下蛋的老母鸡谁是啊？”
……
两人越说越难听，程子阳抬起脚都不知道是该回家里呢，还是该先去外边躲躲。
说起来，他还真不会应付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