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变化还不明显。”孙剑平斟酌说道，“不过军心不一样了。”
有这个答案就足够了。
南莫就算笼络了一些中高层的军官，但是集团军军长并不是这么容易和他站在一起，这些军人都是跟随老头子多年的人。
就算在老头子默不作声时，也不会轻易做出选择。
而今天的会议完全就是关于军事上的调整。
这让原本就观望的集团军军长们明白了一件事，老头子并没有沉默，只是在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
星海基地市的天仍然是他。
老头子没有抬头，仍然在批阅文件。
“那件事怎么样？”
孙剑平的胸膛挺得更高。
“已经开始实施。”他高声说道，“不过有一件事还没来得及跟首长请示我已经擅作主张。”
老头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头望向孙剑平。
眼神平淡却让孙剑平有些紧张。
“今天我去找过许家的家主许东豪和他商谈关于在这项重要项目上的合作事宜，我的认为应该是让许家的科研人员参与进来。”
老头子唇角间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容。
“你是在问我意见还是决定？”
孙剑平微微一怔。
这还真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最主要从这句话中一点都揣摩不出老头子的意思。
应该怎样回答？
他忽然有些犹豫，偷偷瞄了一眼老头子的神色，忽然发现一道凌厉的眼神在老头子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是我的决定。”
脱口而出之后，心脏忽然剧烈跳动。
此刻的心情竟然有一种赌徒押宝之后等待中的紧张。
老头子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重新拿起刚才那份看了一半的文件，低下头去说道：“是决定的话这件事就这样实行，现在开始你全权负责。”
“是，首长。”
孙剑平行礼转身向书房外走去。
一直走到小院中，迎着凉爽的秋风他的心跳才恢复正常，抬头望了一眼高挂明月的夜空。忽然间觉得今晚的夜色甚是美丽。
南莫，压制我儿子这么久，现在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心中恶狠狠地想道。
……
“老头子一定是知道了。”南莫低沉的说道，“会是谁透露给他的？”
听上去很是平静的话语。却让胡定感受到蕴藏在其中的一抹颓然，甚至是一种焦急。
他低下头去，努力思索。
“栖落山的情况怎么样？”
南莫的问话打断了胡定的思虑，赶紧抬头说道：“目前不祥。”
“不祥？”南莫沉吟了下，声音变得更是低沉。“那就是说目前为止该死的人一个没死，说不定不该死的人已经死了很多。”
胡定再次低下头去，对于这个问题他同样不敢搭言。
“那些老家伙有什么反应？”
“像打了鸡血一样。”胡定没有抬头，低声说道。
房间中骤然变得沉默下来。
胡定忽然觉得这种气氛已经接近半年没有在他和南莫的谈话间发生，这是不是一个很不好的预兆？
“我们是不是再派些人去栖落山？”他猛然抬头说道。